說著,他一手將沈君怡推開,然后提著刀迎上去。
“錚”的一聲,鐵刀相撞的聲音,把人的耳膜刺的生疼。
燕復北和衛九一進來,形勢瞬間就變了。
燕復北兩招就把那男人殺了,衛九對付從灶房里出來的那個,那人見自己的兩個弟兄都倒下了,瞬間就有了退縮之意,想要逃跑。
但是燕復北又怎么可能讓他跑?
他剛剛都要嚇死了,如果他晚回來一會兒,后果將不堪設想。
那人跳上了圍墻,結果燕復北追上去,一腳就把他給踹下去了。
那人從圍墻上摔下去,終于忍不住開口了:“燕復北!你這樣做,可知道后果嗎?你的事情,師父都已經知道了,他不會放過你的!”
燕復北追過去,一腳將那人死死地踩在地上,他聲音冷漠地說:“你以為我會怕他?他這些年來犯下的罪行,都夠他死一百次了!”
說著,燕復北就手起刀落,直接把對方給殺了。
今晚來這里的三個男人,都是武館里的人。
只不過他們是跟著劉堂主,聽從劉堂主的差遣的。
他們這次押送的鏢,表面看起來沒有問題,但燕復北一路跟著他們押鏢,還是發現了他們藏在貨物底下的鐵器。
他們這些年來,借著押鏢的名義,偷偷運送著鐵器和兵器到邊境,然后把這些東西,送到鄰國。
燕復北剛發現的時候,心里是非常恨的。
這些年來,他帶著將士們在邊關,為了守衛邊疆,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死了多少人。
是用多少人的鮮血,才換來了大齊邊關的穩定。
但是這些人,卻為了一些蠅頭小利,就把他們大齊國的鐵器和兵器,偷偷送往鄰國,然后對方拿著這些鐵制作成的兵器,回來和他們打仗!
燕復北心中氣得要命。
他把那人殺死后,衛九也跟過來了。
衛九看了看周圍兩側的巷子,幸好現在天已經黑透了,巷子里沒有人路過。
衛九就把尸體背起來,對燕復北說:“大哥,你身上受傷了,趕緊回去包扎吧,你的傷口不能再拖了!”
燕復北點點頭,和衛九一起回到了院子里。
衛九把那三具尸體堆在一起,然后提了兩桶水出去,把巷子里的血跡全都給洗干凈了才作罷。
沈君怡和陳婉穗都受到了驚嚇。
陳婉穗被嚇得厲害,她看著院子里的三具尸體,渾身都在發抖。
白景明的胳膊被砍傷了,還被結結實實地踢了一腳,此時,他捂著胳膊,一瘸一拐地出來了。
一出來就找娘:“娘,娘?娘你沒事吧?”
沈君怡扶著陳婉穗回到屋里坐下,點燃了油燈,然后又趕緊出來,去找白景明。
白景明看到她,趕緊跑過來,擔憂地說:“娘,你和大嫂沒事吧?那些人都死了?這是,這是大師兄?”
白景明看到燕復北的那一刻,激動得眼眶都紅了:“大師兄!你終于回來了!”
沈君怡看著白景明,有些心疼地說:“行了,你先進去坐著,我給你包扎胳膊上的傷口。”
白景明點點頭,這個時候,他就開始撒嬌了:“娘,我的傷口好疼啊!你看,傷口好深。”
沈君怡看著他胳膊上的傷口,微微嘆氣:“確實很深,以后估計得留疤了,快,進去坐著,我去拿藥。”
白景明點點頭,看到母親這么關心他,白景明心里美滋滋的,他高興地說:“好的娘,我在屋里等你。”
沈君怡看著白景明進屋去了,這才從屋里出來,燕復北雙手抱著懷里的刀,站在門口,正目光幽幽地盯著她看呢。
燕復北剛剛進門的時候,看到的景象就是,一個男人拿著刀,撲向沈君怡的畫面。
當時燕復北的心臟,都嚇的縮緊了。
那一刻他是真的怕了,如果沈君怡出事了,他覺得自己接受不了。
他這段時間以來,其實對沈君怡念念不忘。
本來出去偷偷跟鏢的時候,他還想著,和沈君怡分開幾天,只要見不到沈君怡,說不定他心里的那點悸動,就會消失了。
誰知道,這出去的這段時間,這份悸動不僅沒有消失,還越來越濃烈了。
他甚至在夜里做夢,都能夢到沈君怡。
還凈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夢,想想他就煩躁啊。
沈君怡看著燕復北,看到燕復北的臉色是蒼白的,她就走過來,問燕復北,同時也問在院子里忙活的衛九:
“你們倆臉色看起來很憔悴,身上有沒有受傷?有的話,就把上衣脫了,去屋里坐著,我去拿藥箱,給你們一起把傷口都包扎了。”
衛九擦了擦額頭的汗,走了過來:“沈大夫,我身上的都是小傷,不過我大哥身上的傷,比較嚴重,麻煩你一會兒先給他包扎傷口,行嗎?”
沈君怡聽到這話,就看著燕復北,問:“你傷到哪兒了?我看看傷口。”
燕復北身量高,沈君怡只能仰頭看他。
對上沈君怡關心的目光,燕復北的耳根瞬間通紅起來。
他摸了摸鼻子,不敢和沈君怡對視,低聲說:“也不是什么嚴重的傷口,你先去給白景明看看吧,他胳膊的傷口挺深的,還在流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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