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雯淑站在浴桶旁邊,目光陰沉地盯著白宜明,沉聲問道:“你和秋月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你最好老實交代,休想瞞著我!”
……
白宜明:“……”
如果是在此之前,陳雯淑這樣問的話,白宜明定然會十分煩躁,并且覺得她無理取鬧。
他可以十分坦蕩地說,他和秋月之間什么都沒有。
甚至,他這種身份的人,是不可能看得上秋月的。
更何況秋月還是他父親的小妾呢,這種有悖人倫的事,他怎么可能做得出來?
但是,偏偏在剛才,秋月渾身濕漉漉地躺在他跟前,他還看了好幾眼!
而且秋月看他的眼神也并不無辜,明顯是心中對他有意。
這種情況下,面對著陳雯淑的質問,白宜明就遲疑了。
白宜明還沒想好要怎么說,陳雯淑就突然尖叫起來了!
陳雯淑和白宜明從小一起長大,她最是了解白宜明的,如果他和秋月之間沒有任何東西的話,白宜明早就反駁否認了,又怎么可能還會遲疑呢?
陳雯淑已經默認白宜明和秋月之間有鬼了。
怎么可以這樣呢?
到底是在什么時候?
她又為什么一直都沒有發現?
明明她每一次都跟白宜明抱怨,咒罵過秋月的。
明明知道她和秋月合不來的,為什么白宜明還要和秋月搞在一起?
陳雯淑怨恨地問白宜明:“白宜明,那個秋月到底有哪點好,你就被她迷成這樣了?她可是你父親的小妾!你能和她搞上,你還是人嗎?”
果然,這些男人真的沒一個是好東西。
白宜明雖然有些心虛剛才的事。
但他和秋月之間到底是清清白白的。
他問心無愧,毫不心虛,所以莫名其妙被陳雯淑這樣罵了一頓,他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他冷聲說道:“淑兒,你說夠了沒有?你聽聽你自己說的是什么話,我真是無法相信,如此粗鄙的話竟然是從你口中說出來的!你也知道她是我父親的小妾,我和她又怎么可能……”
白宜明氣地閉了閉眼,頭疼地說道:“我和秋月,清清白白的,什么事都沒有!這種事你最好不要亂說,若是讓我父親聽到誤會了,這件事可就不能善了了。”
陳雯淑冷笑,她有些嘲諷地看著白宜明,冷聲說道:“你也怕我亂說,你若是心中沒鬼,你還怕我亂說嗎?要是你們兩個之間真的清清白白的話,即使被你父親知道了,你也問心無愧不是嗎?”
白宜明被陳雯淑說中心事。
他冷沉著臉,突然起身,從浴桶中出來。
拿上秋月給他帶來的,白文康的外袍披上。
白宜明穿好衣服,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一把扯起陳雯淑的胳膊,一直拉著她往外面走。
陳雯淑用力掙扎,一直在試圖甩開白宜明。
她尖聲罵道:“白宜明,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里?你弄疼我了!”
白宜明冷沉著臉,用力死死地抓著陳雯淑的胳膊,無論她怎么掙扎都不松手。
陳雯淑畢竟是個女人,力氣不大,哪怕白宜明只是一個文弱的書生,也死死地按著陳雯淑,并且成功把她帶回了房間,關上了房門。
一進入房里,白宜明就重重地甩手。
把陳雯淑甩在了地上。
女兒被這樣一推,疼得她眉頭緊皺,直吸冷氣。
白宜明蹲在她跟前,眼神陰沉地盯著陳雯淑,他沉聲說道:“淑兒,我說了我和秋月之間清清白白的,那就是清清白白的,你以后說話最好注意著些,若是敢在外人跟前亂說,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白宜明是真的有些受夠了陳雯淑了,雖然他對陳雯淑還是有感情的,看著陳雯淑的這張臉,他還是會心軟。
但想到陳雯淑這段時日里一副怨婦的作派,他就無法再忍受了。
他冷聲說道:“你若是再這般無理取鬧,不聽話,那我是不會幫你籌錢的,若是我能中舉,也會將你撇下,到時候,你就自己好自為之。”
白宜明都已經把話說成這個份上了,陳雯淑還敢說什么?
她這段時日里的驕縱,也無非是出于白宜明對她的縱容和寵愛罷了。
男人一旦不愿意縱容女人的時候,女人又能有什么能力再繼續作妖呢?
陳雯淑眼淚汪汪地看著白宜明,白宜明卻不再看她。
他轉身甩袖出了門,并在大門關上之前,冷聲對陳雯淑說道:“這幾日里,你就待在屋里好好反省,沒事不要出去!若是讓我知道你在我父親跟前亂嚼舌根,又或者,你去找秋月的麻煩,我饒不了你。”
警告完后,白宜明就把門關上,轉身走了。
陳雯淑坐在地上,開始默默地流眼淚了。
她的眼神怨恨,咬牙切齒地道:“白宜明,你竟然敢負我,你,你給我等著……”
還有秋月那個賤人,她一定要讓秋月不得好死。
……
秋月回到屋里之后,甚至都沒忙著去換衣裳,就站在門口,趴在門縫上,聽著外面的動靜呢。
她聽見了白宜明和陳雯淑在吵架,也聽見了平時光風霽月,性格溫和的白宜明生氣,大發雷霆,將那大哭大鬧陳雯淑拽回屋里。
等到白宜明從屋里出來,關上門,怒氣沖沖地來到院子里時,秋月就知道。
她的計劃,要成功了。
這般想著,她就趕緊回到屋里,把身上那身濕漉漉的衣服換了下來,放到一個木盆里。
隨后,她隨意換上一件修身材的衣裙,把濕漉漉的頭發隨手解開,就這樣披散著頭發,端起放著臟衣服的盆,就打開門,從屋里出來了。
正好,白宜明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椅上。
他的心情煩悶,坐在那好半晌都沒緩過氣來。
聽到聲響,他轉頭一看,就看到秋月端著盆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垂著頭,從屋里出來了。
白宜明神色一愣,暮然間就怔住了。
而這個時候,秋月端著盆往外走出了幾步,仿佛剛剛察覺到目光似的,她往白宜明那邊看了一眼,神色怔了一下,臉色便瞬間變得通紅了起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