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明心里有些不高興了。
雖然他娘也三十出頭了,但是怎么說呢?
在他心里,他娘就是很不錯,長得漂亮,又會醫術。
有模樣有身材有能力,不管哪一點,王叔都比不過他娘啊。
白景明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了,他正要開口回拒王叔,就看到燕復北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到他的身邊來了。
燕復北臉色陰沉沉的,銳利的目光掃了王叔一眼。
把王叔嚇了一大跳。
他好像感到一股殺氣,迎面而來啊!
王叔又后退了幾步,驚疑不定地看著燕復北。
燕復北沉聲道;“沈大夫……就是他娘,已經有主了,你們就別肖想了,明白嗎?”
王叔:“……”
王叔有些害怕燕復北,他沒看燕復北,而是看著白景明,有些神色驚訝地說:“是嗎?你娘她,這么快就又找到男人了?”
白景明:“……”
白景明當然知道沒有了。
他覺得燕復北就是來幫他的,就像燕復北對老大白宜明說,這個院子他已經買了一樣。
他就是為了堵眾人的嘴才這么說的!
所以,白景明就順勢點頭,說道:“當然了,這還能有假?”
他娘長的那么漂亮,又是大夫,想要再嫁,肯定不難啊。
那王叔有些失望的問道:“那個男人是誰啊?是我們村的嗎?我們認識嗎?”
王叔實在是有些不甘心啊。
其實不僅王叔關注著沈君怡,村里也有其他人關注沈君怡的。
畢竟沈君怡確實長的好看,年輕的時候,那更是村里的一枝花,漂亮的很,村里的男人們,不管娶了媳婦的還是沒有娶媳婦的,路上遇到她,都要多看好幾眼的。
背地里肖想她的男人其實不少呢。
只是白文康不知道罷了。
有人低聲嘀咕道:“沈君怡這個人吧,雖然性格兇悍了一些,但她長得那個標致的模樣,這十里八鄉的也沒見到幾個,白秀才竟然舍得跟她和離,真是被豬油蒙了心了。”
又有人說:“也就是白秀才,不懂得珍惜,看看吧,這才剛和離呢,就有一堆人問了,好的女人向來是不缺男人惦記的。”
王叔拽著白景明追問,想知道沈君怡再找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難道是他們村里的?
他們村里惦記沈君怡的男人那么多,到底誰那么好運氣,真的能把沈君怡娶回去啊?
但是,白景明本來就是撒謊的,他哪里說得出來呀?
他撓了撓頭,說;“哎呀,王叔,這個你就別問那么多了,總之……總之不是我們村里的人,你們也都不認識。”
王叔十分失望地說:“竟然不是我們村里的人嗎?那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你娘竟然能看得上,對方一定很有可取之處吧?”
白景明:“……”
白景明有些煩了,這個王叔平時看起來沉默寡的。
結果,怎么在這些事情上面這么八卦。
白景明正煩著的時候,就被燕復北一手推開了。
燕復北把白景明推開,然后,他居高臨下地看著王叔,沉著臉說:“沈大夫再嫁的男人,就是我,怎么,你們有什么意見嗎?”
王叔:“???”
白景明:“???”
眾人:“……”
燕復北這個北方的糙漢子,長得又高又壯的,站在一堆村民跟前,都比他們高上一個頭,渾身的煞氣。
王叔立刻后退了好幾步,他快速搖著頭,趕緊說:“沒有,當然沒有的……這里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他說著,已經走出去很遠了。
而燕復北那陰沉沉的眼神,也盯著另外幾個圍觀的男人看。
那幾個男人聽說沈君怡的男人是燕復北,頓時也都在打量燕復北呢。
不過,燕復北的眼神太兇,他們也趕緊轉身跑了。
因為他們感覺,燕復北下一刻就要打人了。
倒是幾個婦女站在那,一邊磕著瓜子,一邊打量著燕復北,低聲嘀嘀咕咕地交流起來了。
有人低聲說道:“不愧是沈氏啊,果然會挑男人,瞧瞧那壯碩陽剛的身子,那么年輕,又那么壯碩,這要是上了床,還不得美死啊。”
這些夫人說起男人來,那可就來勁了。
紛紛開始說起來了:“你還別說,那個白秀才瘦瘦弱弱的,一看就不行,還是這個年輕的看著好些,那胳膊腿那么粗壯,力氣肯定大的。”
“嘶,說起來,他這看起來不是本地人,估計是北方那邊來的,那邊的男人長的就是壯實,也不知道那玩意是不是也跟胳膊腿一樣?”
幾個婦人討論起這事來,簡直旁若無人。
燕復北本來聽到有人打聽沈君怡,心里是很煩躁的。
結果呢,聽到這些婦人的討論,他頓時臉紅耳赤,手腳都沒地方放了。
這就是鄉下村里的婦人嗎?
說起話來也太直接了。
他就感覺自己仿佛被扒光了站在人群里一樣。
太嚇人了。
燕復北不敢再聽了,趕緊轉身回到了院子里。
那幾個婦人的目光,還在追隨著他的背影,討論著沈君怡和燕復北談到什么地步了呢。
有人說道:“按照沈氏那直來直往的性子,她若是一旦看上這個男人了,估計當天就要把人拐回房了,又不是未出閣的小姑娘,哪有那么多扭扭捏捏的。”
“就是啊,這么年輕威猛的漢子,不趕緊帶回屋去,萬一哪天他后悔了,豈不是就錯過啦?”
“說起來,我得去找沈氏一趟,問問她都是從哪兒找的這個男人,給我也找一個,我也當了幾年寡婦了,這貞潔啊,我真是守的夠夠的了。”
幾個婦人就哈哈大笑起來了,說:“你也不看看自己長什么樣子?你哪里能跟沈氏比呀?還是趁早算了吧。”
……
燕復北站在院子里,確保外面的婦人看不到他了,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他對白景明說:“這里的民風可真是彪悍。”
怪嚇人的。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