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太可笑了。
白宜明聽到秋月這么說,神色頓時有些陰沉。
他就說,他和秋月在一起廝混那么久,陳雯淑怎么還沒有找上門來?
原來是出門去了。
都這個時候了,眼看外面的天都要黑透了,她竟然還沒有回來。
她這是到底跑哪兒去了?
白宜明這么想著,還是不情愿地從床上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
“都這個時候了,她一個女人,還能跑到哪兒去?估計是回自己家去了,她向來是大小姐的做派,住不慣我家的,如今搬到柴房來,她更是整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白宜明很快穿好衣服,溫聲對秋月說道:“我出去找找她,你在家里好好歇著,看著點我爹。”
秋月點點頭,雖然身體上非常疲憊,但還是微笑著送白宜明出門去了。
不過,等白宜明一走,她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眉頭也微微皺起來。
這一下午,白宜明可真是能折騰,她腰酸背疼得很。
并且,他們兩人都這樣了,但是白宜明一句要負責的話都沒有說。
一聽說陳雯淑跑了,就趕緊去找人了。
看來,在他的心里,陳雯淑還是有一定的位置的。
秋月微微嘆了口氣,看來,她想要徹底決裂白宜明和陳雯淑,替代陳雯淑在白宜明心中的位置,并沒有那么容易。
不過,她心里想著,估計也快了。
只要陳雯淑繼續這樣嫌棄白宜明,不和白宜明好好過日子的話,那她替代陳雯淑的日子,也就指日可待了。
秋月穿戴好衣服后,回到主臥廂房里,她點燃了油燈,端著油燈進了屋子,黑漆漆的房間里。
白文康還在床上睡著呢。
一點要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秋月心里琢磨著,白文康應該只睡一個多時辰就會醒的,怎么現在都睡了兩個來時辰了,還沒醒?
會不會是她的藥粉下多了?
秋月這么想著,她就走到床邊,輕聲喊了幾聲:“老爺,老爺?老爺快醒醒了,天都黑了,該起來吃晚飯了。”
白文康眉頭微微動了動,不過,他還是沒有醒,翻過身繼續睡了。
秋月:“……”
秋月看著白文康一會兒,隨后,她就站起身來,端著油燈出門,往灶房走去了。
罷了,這次是她第一次下藥,估計是藥量沒有把握好,所以白文康才會睡了這么久。
下次還是注意著一些,把藥量稍微減少些,可別吃出人命來了。
秋月來到灶房里,往鍋里淘米煮粥,然后又蒸了兩個咸菜,這就是他們今天的晚飯了。
秋月手里是有錢,但是她的錢,她只會攢著,給自己花錢。
她不會給白文康和白宜明買吃的,他們若是沒東西吃,自然會自己花錢買。
……
這一邊,白宜明從家里出來后,就往陳家的方向走。
當然,他這么急急忙忙地跑出來,也不是說把陳雯淑看得有多重要。
他主要是不知道該面對秋月。
他竟然和秋月廝混在一起,廝混了整整一個下午!
幸好父親一直在睡覺,沒有醒,要不然,若是這件事被父親發現了,簡直不堪設想。
還有陳雯淑,她本來就對他多有嫌棄,若是知道他和秋月在一起了,還不知道要怎么鬧騰。
白宜明越想就越煩躁,他走著夜路,一路徑直來到了陳家門口。
然而,陳家的大門緊閉,屋里沒有點燈,屋里屋外都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白宜明:“……”
白宜明站在門口,神色有些茫然。
陳雯淑沒有回來?
那陳雯淑如果沒有回來的話,她能去哪兒?
白宜明在陳家的大門口站了一會兒,最終,他無奈地往白家的方向走去。
而此時此刻,他不知道的是,他心心念念的陳雯淑,早就在中午出門的時候,就直奔縣城去了。
她先是走到鎮上,然后花錢租了牛車,一路奔向了縣城。
她跑到衙門口,找到了劉捕快。
劉捕快也沒有想到,陳雯淑竟然還敢來找他!
上次,陳雯淑的父親和母親,竟然在他當值的時候來找他,讓他娶陳雯淑之類的話,還說他要是不娶陳雯淑,他們就要去衙門告狀。
劉捕快哪里敢讓他們鬧起來?
畢竟他也是瞞著妻子,在外面養的女人,若是被妻子和岳父他們發現了,那他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所以,劉捕快心一橫,直接把陳雯淑的父親和母親,給抓到大牢里關著去了。
這樣一來,他們就鬧騰不起來了。
原本以為這件事就算這樣過去了。
可是,這才過了沒兩個月,怎么陳雯淑又找上門來了?
劉捕快有些心煩地看著陳雯淑,沒好氣的說:“你不是跟你的未婚夫走了嗎?怎么又回來找我了?趕緊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陳雯淑趕緊抱住了劉捕快的胳膊,她眼淚汪汪,可憐兮兮地哭訴道:
“劉大哥,你別趕我走,我都跟了你了,又怎么再回去找我的未婚夫呢?再說了,因為我跟了你的緣故,我也不可能再嫁人的,我除了來找你,也無處可去了。”
劉捕快才不吃這一套,他都已經在外面有了新的女人了,又怎么可能再憐惜陳雯淑呢?
而且,陳雯淑的一家子太能鬧騰了,劉捕快覺得她太麻煩。
他于是說道:“咱們的事已經過去了,你也別再來找我了,你若是乖乖離去,我還能放你一馬,但你若是糾纏不休的話,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陳雯淑聽到他這么說,其實心里有些緊張。
劉捕快確實夠陰狠,不僅把白宜明抓去蹲大牢,也把她的父母給抓進去了。
陳雯淑還是有些害怕的。
但是,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里頓時就又不怕了。
她伸手撫摸著肚子,低聲道:“劉大哥,我,我懷了你的孩子了,你不能不管我們娘兒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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