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后,姜時苒連忙站了起來。
    司征倒是好心,主動湊過來幫她拿桌子上的甜點盤子。
    兩個人的距離靠得很近,姜時苒完全能聞到他身上濃郁的百合花香味。
    還真是園藝師?
    畢竟如果不是長期浸淫在花海之中的話,怎么會沾染上這么濃烈的花香?
    司征把花交到姜時苒手上。
    姜時苒還沒來得及道謝,身后電梯的方向就已經傳來了腳步聲。
    一道低沉又帶著隱忍怒意的聲音緊跟著響起。
    “你們在做什么?”
    姜時苒嚇了一跳,抬眼透過司征的肩膀,對上了傅寒聲那雙充斥著冷意的煙灰色雙眸。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這個表情跟平常沒什么兩樣,但姜時苒就是忍不住心頭一顫,腦子里冒出一個想法——
    傅寒聲生氣了。
    聽到傅寒聲的聲音,司征態度自若地站直了身體,將手中的蛋糕碟子交給姜時苒,并向后撤了一步。
    解釋道:“先生別誤會,我只是在幫太太收拾碗碟。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樣。”
    他神色真誠,語氣平靜。
    姜時苒卻總覺得他在故意挑釁傅寒聲。
    什么叫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本來就沒有事情好吧!
    話雖如此,姜時苒還是第一時間走向傅寒聲身邊,一雙貓眼小心翼翼的望著他。
    “先生,他確實只是想幫我收一下碗碟。”
    他雖然好看,但是看著就瘦不拉嘰的,肯定一塊腹肌都沒有。
    你在吃什么飛醋?
    傅寒聲垂眸看著她,開口便是質問:“誰讓你來這了?”
    姜時苒一秒戲精上身,咬了咬嘴唇,眼中閃爍著淚花。
    “對不起先生,我不知道這里不能進。不會再有下次了,都是我的錯。”
    錯就錯在發現了你的秘密。
    我就說小說里寫的都是假的,有錢有勢的男人,怎么可能甘于不近女色?
    不近女色就近男色,耽美小說誠不我欺。
    父親,你的一切我來繼承,包括我那愚蠢的好弟弟。
    傅寒聲:“……”
    心頭那股火氣莫名的就泄了。
    傅寒聲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反駁對方的哪一句心聲。
    沉默片刻,也只能語氣冷硬的開口:“你先出去。”
    姜時苒抿著唇,眼神里閃過一瞬間的受傷。
    身體倒是很聽話的轉身,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剛打卡就下班,誰能有我爽?
    姜時苒一邊保持著人設,一邊偷瞄傅寒聲和司征。
    感謝透明玻璃,哪怕她已經進了電梯,還是能夠看見兩人面對面坐下,臉色都不算好看。
    姜時苒心中的八卦之魂陡然燃燒起來。
    傅寒聲對司征的態度,哪里像是對待一個普通的園藝師?
    這兩個人之間絕對有什么貓膩。
    不過姜時苒對這些也就一般般感興趣,她更感興趣的還是另外一件事。
    嘿嘿,回去找個公益律師給我算算,出軌能多分多少遺產。
    傅寒聲:“……”
    這算盤打的,他在3樓都聽到了。
    收起思緒,他冷然看向面前的人:“記得有允許你擅自靠近她。”
    司征臉上掛著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你在袒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