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弟,這二位是?”
李瑤湊在李琚身旁小聲問了一句,目光一眨不眨地望著兩人。
“這位是高仙芝高將軍,這位是封常清封將軍,都是咱們可以絕對信任的人!”
聽見李瑤的問題,李琚當即給眾人介紹了一番兩人的身份。
而眾人聽見可以絕對信任這幾個字,再看向高仙芝和封常清的眼神,頓時就變得火熱起來。
終于,終于他們也有援兵了嗎?
天可憐見啊!!!
就在眾人欣喜于援兵到來之時,李琚也給封常清與高仙芝二人介紹了一遍李瑛和李瑤的身份。
兩人聞,也不敢怠慢,忙朝李瑛和李瑤見禮。
一番見禮結束,雙方正式相識,氣氛頓時融洽起來。
高仙芝與封常清環視一圈不遠處狼藉的戰場,再看看李琚等人的現狀,立即就猜出他們遭遇了什么。
于是,高仙芝收回目光,向李琚建議道:“殿下,此處非是說話之地,末將等人在前方三十里處的綠洲里設立了補給,殿下不妨移步綠洲再行歇息,如何?”
對于高仙芝的提議,李琚自然是欣然應允。
當即命哥舒翰將這個好消息傳達下去。
而將士們得知前方有水源和糧草補給,身上的疲憊也是瞬間一掃而空。
紛紛打起精神,開始繼續西行。
與此同時,長安。
武惠妃的寢殿內,氣氛卻是壓抑得令人窒息,各類珍貴器皿的碎片撒了一地。
顯然,殿內剛剛經歷過一場狂風暴雨。
而武惠妃此刻正喘著粗氣,手中緊緊篡著一封寫著陳玄禮已經奉命班師回朝的密報,滿臉怨毒的坐在一張床榻邊上。
床榻上躺著的,則正是形如枯槁,眼神呆滯,沒有半分生氣的壽王李琩。
“廢物,都是廢物!”
就在這時,武惠妃忽然再次大罵出聲:“陳玄禮無能,王倕該殺,夫蒙靈察也是個首鼠兩端的逆賊!”
“李琚那小畜生他憑什么逃出生天?”
“我的琩兒,我的琩兒啊!”
她聲音尖厲,如泣如訴,仿若困獸,眼中恨意滔天,心痛如刀絞。
可即便她鬧出這么大的動靜,床上的李琩仍舊是沒有半分動作。
只雙目無神的盯著天花板,像是沒了靈魂。
“娘娘息怒,息怒啊。”
一旁圓滾滾的牛貴兒見狀,忙顫聲勸慰。
硬著頭皮道:“娘娘,陛下此舉,恐有深意。河西,西域,牽一發而動全身,那王倕,夫蒙靈察皆是手握重兵植被,若被逼反”
“深意?”
武惠妃猛地打斷他,眼中寒光四射:“你的意思是,我兒的仇就不報了嗎?”
牛貴兒被嚇了一跳,趕忙下跪請罪,顫聲道:“奴婢,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本宮只知道,李琚不死,本宮寢食難安,陛下優柔寡斷,被勞什子大局所困,本宮卻不能坐以待斃!”
她倏地站起身,在殿內焦躁地踱步,臉色越發怨毒。
“王倕夫蒙靈察”
她反復咀嚼著這兩個名字,一個瘋狂的念頭在無盡的恨意中滋生。
忽然,她頓住腳步,咬牙切齒道:“陛下不動他們,本宮來動。”
“該死的李琚還有那些膽敢包庇逆賊,藐視天顏的逆臣,本宮要你們為我兒償命!”
罷,她冷著臉低下頭,看向牛貴兒,吩咐道:“去,讓關隴七大世家在長安的主事將他們家主請來,本宮要與他們共商大計。”
牛貴兒渾身一顫,趕忙領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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