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凌雪皺了皺眉:“什么人?”&lt-->>;br>“他們只說,自己來自省城。”
顧凌雪的心里閃過一絲不安。
“讓他們上來。”
幾分鐘后,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
門被推開,走進來三個人。
為首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穿著一身黑色練功服,身材挺拔,眼神銳利。
他身后跟著兩個同樣裝束的中年人,太陽穴高高鼓起。
青年徑直走到顧凌雪的辦公桌前,拉開對面的椅子坐下,動作不見絲毫客氣。
他身后的兩人,則像兩座鐵塔,一左一右地站著。
整個辦公室的空氣,瞬間變得壓抑。
“你就是顧凌雪?”青年開口,審視著她。
“我是,幾位是?”顧凌雪看著他,聲音很冷。
對方笑道:“我叫喬嵩,省城武術協會的。”
顧凌雪的手指在桌下收緊。
“有事?”
喬嵩笑了笑:“霍振山的事,你應該知道吧。他就是在這棟樓里出的事。”
“那是他私闖我公司,咎由自取。”
喬嵩搖了搖頭:“咎由自取?對錯,不是你說了算的。廢掉一個注冊在案的門主,這是在挑釁整個省城武術界的規矩。”
他身體前傾,雙手交叉放在桌上。
“我們這次來,不想把事情鬧大。兩個選擇。”
喬嵩伸出一根手指。
“第一,讓那個叫蘇澤洋的,自己去省城協會請罪,自斷四肢,這件事,就算了結。”
顧凌雪的臉色沒有變化。
喬嵩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他要是不愿意,也行。我們就在江川待著。什么時候他想通了,我們什么時候走。不過,我們這些人,閑不住。我們待在江川的這段時間,你的養生谷項目,你的星途事業部,包括你這棟大樓,能不能正常開門,我可不敢保證。”
“你在威脅我?”顧凌雪問。
“不。”喬嵩靠回椅背,“我是在通知你。”
顧凌雪看著他,沒有說話。
她拿起桌上的座機,準備叫保安。
喬嵩身后的一名中年人忽然上前一步,手掌在紅木辦公桌的桌角輕輕按了一下。
沒有任何巨大的聲響。
那個堅硬的實木桌角,無聲無息塌陷下去,化作一堆木粉,簌簌落下。
顧凌雪拿著話筒的手停在半空。
喬嵩站起身:“顧總,聰明人應該知道怎么選,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明天這個時候,我需要一個答案。”
他說完,帶著人轉身就走。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
顧凌雪看著那個塌陷的桌角,很久都沒有動。
她慢慢放下話筒,拿起自己的手機。
她看著那個熟悉的號碼,手指懸停在屏幕上。
最終,她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
蘇澤洋懶洋洋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還帶著一絲剛睡醒的鼻音。
顧凌雪沉默著,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說話。”蘇澤洋說。
“出了點事,你……現在在哪?”顧凌雪問,她的聲音有些干。
“在家,你在公司?”蘇澤洋又問。
“……嗯。”
“等我。”
蘇澤洋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