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洋靠在二樓的欄桿上,看著樓下。
從頭到尾,他沒有下來,也沒有說話。
顧凌雪將最后一個箱子放進車里,關上后備箱。
她回頭看了一眼別墅,然后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啟動,駛離了這里。
白靈走回客廳,看到蘇澤洋已經下樓,正坐在沙發上。
“主人。”
“嗯。”
“需要準備午飯嗎?”
“不用了。”
……
三天后,省城武術協會。
陳會長正在自己的茶室里修剪一盆羅漢松。
馮塵站在一旁,低著頭。
“喬嵩的傷怎么樣了?”陳會長問,手上的剪刀沒有停。
“四肢骨頭都碎了,醫生說,就算接好,以后也是個廢人。”馮塵回答。
“嗯。”
陳會長剪下最后一根枝條,放下剪刀,用毛巾擦了擦手。
“那個蘇澤洋,還是沒動靜?”
“沒有。”馮塵說,“我們的人一直盯著顧氏集團和那棟別墅,他這幾天除了出門買菜,基本沒離開過。”
陳會長端起茶杯,吹了吹熱氣。
“看來,他沒把我的警告放在心上。”
他放下茶杯,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私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
江川,別墅里。
蘇澤洋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他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的省城號碼。
他接了起來。
“蘇先生。”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平穩的中年男人聲音。
“哪位?”
“我姓陳。”
蘇澤洋關掉了電視的聲音。
“有事?”
陳會長的聲音很平靜:“喬嵩不懂事,我已經處理了,但我的人,不能白白受傷。這個規矩,我想蘇先生應該懂。”
“所以呢?”
“三天后,江川有一個慈善晚宴,主辦方是江川的林萬山。我會派人送一張邀請函給你。”
電話那頭的聲音頓了頓。
“我希望,到時候蘇先生能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也給省城武術界,一個滿意的交代。”
說完,電話被掛斷了。
蘇澤洋放下手機,看著天花板。
過了一會兒,他拿起手機,撥通了林萬山的電話。
“林總,我是蘇澤洋。”
“蘇先生!”林萬山的聲音立刻變得恭敬,“您找我有事?”
“你三天后是不是要辦個慈善晚宴?”
“是的是的,一件小事,不敢驚動您。”
“省城武術協會的人,會去嗎?”
林萬山在那頭愣了一下。
“會……會長陳萬里,昨天親自打電話過來,說會派他的副手過來參加。”
“我知道了。”
蘇澤洋掛斷了電話。
客廳里恢復了安靜,白靈從廚房走出來,手里拿著一條圍裙,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系上。
“主人,顧總她……”
“搬出去了。”蘇澤洋看著電視,語氣平淡。
白靈沒再說話,默默地將圍裙放回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