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剛才好像聽見說話聲,是有人來了嗎?”時魚不答反問,精致的小臉無懈可擊。
“沒……沒有啊……”黃英眼神閃了閃,“剛剛是有人在咱們門口路過……”
“哦!”
時魚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微斂的眸光里泛起了一抹無奈。
一天的時間轉瞬即過,很快就到了晚上。
晚飯后,黃英抓著衣角,有些拘謹地對時魚說,“魚魚,你要是困了就早點睡,娘去找你張大娘說會兒話。”
“好!”
時魚沖著黃英笑了笑。
只是……
這抹笑意在黃英轉身的剎那兒還是淡了下來。
然后,時魚也緩緩起了身,她不動聲色,不遠不近地跟在黃英身后出了門。
……
黃英像是做賊似的,一路忐忑地來到了目的地。
由于水井是用老時家后院地窖打的,所以,現在已經被一分為二,用高墻隔著,和老時家成為了兩個不同的區域。
紅色連衣裙女孩此時就站在水井旁。
“姑……姑娘……”黃英硬著頭皮上前。
“你就是時年的娘吧!”紅色連衣裙女孩看了黃英一眼,態度多少有些倨傲。
“嗯!”黃英點了點頭,歉意道,“這事都是時年那混小子的不對,伯母替他向你道歉啊……”
“等等!”紅色連衣裙打斷了黃英的話,“我們去那邊說。”
“好!”
原本就是自家理虧,黃英哪有拒絕的份兒。
她乖乖和紅色連衣裙女孩往旁邊走去。
很快,時魚也到了。
此時,水井旁邊連一個人都沒有,空蕩蕩的,只有風的淡淡咆哮聲在耳邊回響著。
演戲要演全套。
自然對方知道利用她最親近的人引她入局,那自己也不能讓他們失望不是。
所以下一刻,時魚就裝出了一副焦急四下打量找尋黃英的模樣來。
背后,一抹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朝時魚靠攏了過來。
時年。
他表情陰冷,右手拎著一塊板磚,正不轉眼珠兒地死死盯著時魚。
時魚眼角余光朝身后掃了一眼。
她勾唇冷笑了一聲。
預判對方的預判。
時魚對自己的反應速度以及身手有一定的自信,所以,絕對可以在時年板磚拍過來同時巧妙躲開。
同時,營造出被砸中的假象來。
可誰知,就在這時,黃英痛苦地尖叫聲突然傳來,“啊!”
一點防備都沒有,時魚心頭“咯噔”了一下。
就在她分了神,心緒被牽扯了的同一時間,身后時年的板磚也到了。
他是恨她的。
恨她鬧得家宅不寧,恨她傷了自己心愛的女孩。
所以,這一板磚不說下了殺手也差不多,夾雜著濃濃的寒意,狠狠朝時魚的后腦砸了過來。
時魚吃了一驚。
雖然也躲了,但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砰!
后脖子連帶著肩膀的位置被砸中了。
痛苦地一聲悶哼后,伴隨著痛意襲來,時魚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身子搖搖欲墜。
最終還是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哼!跟我們斗,你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時年將手里的板磚給扔了,然后,又得意地踹了時魚兩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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