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漲得青一陣,白一陣的,她趕忙開口道歉,“對……對-->>不起,時魚,是我亂說話,下次不會了。”
“很好,記住你說的話。”
然后,時魚又看向張伯,“張伯,你怎么說?”
她可沒忘記,剛剛張伯是怎樣信誓旦旦說他親眼看見她偷東西的。
張伯臉色不太好。
“不好意思,那可能是我看錯了。”
“是嗎?”
時魚眸子里閃爍著審視的光,深深地打量了張伯幾眼。
自己跟他是第一次見面。
無冤無仇的。
想來他可能是真的看錯了。
所以,時魚沒準備揪著他不放,只平靜地說了兩個字,“沒事!”
小插曲過去了。
張伯回到原先的位置上,低著頭,繼續抽手中的眼袋鍋子。
并沒有因為時魚的大度不追究而感恩,反而眼底一片暗沉……
……
船,終于靠了岸。
眾人排著隊,逐一有序地下了船。
岸邊,有一個抄著手蹲在角落里的男人,正一瞬不瞬瞪著眼珠子,緊張地盯著走下來的人。
而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時大強。
他并不知道黃英會哪天回來,所以,每天沒事的時候都會到碼頭蹲守。
想看看自己的陰毒計劃是否得逞了。
時魚和黃英是最后下船的。
時大強抻著脖子一瞧。
登時,心頭狂喜不已。
太好了。
黃英真的毀容了。
哈哈!
這下變成丑八怪的她肯定沒其他男人要了。
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像一條狗似的,乖乖回來找自己的。
放了心,時大強起了身,喜滋滋地離開了。
時魚眸光一瞥,自然瞧見了他。
她唇角微微勾起,抿起了一抹冷銳的弧度。
等母女二人回到家,黃英毀容的消息就傳開了。
晚上,吃完晚飯,黃英端著水盆去院子潑水。
嘩啦!
水漬在地上形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形狀。
潑完水,黃英剛要轉身,視線無意間掃到空空如也的墻角時,她腳步一頓。
神情不由得恍惚了一瞬。
那里原先放著一把鐵鍬來著。
鐵鍬壞了,用不了,是郝大叔發現后非要拿去幫她修。
那時的他熱情,主動,看著她的眼神里還有一些讓她心跳加快的情愫。
可現在……
自己毀容回來的這件事怕是已經在島上傳開了吧!
鐵鍬早就修好了,可郝大叔那邊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想到這里,黃英下意識咬了一下唇。
“娘!你別擔心了,郝大叔肯定會來的。”走出來的時魚看見了這一幕,忍不住笑了笑,“我覺得自己沒看錯人。”
“這敗家孩子!”黃英神色尷尬,她嗔怪地瞪了時魚一眼,斷斷續續地道,“娘可沒想……沒想……”
“沒想什么?”時魚唇邊笑意深了深。
“你呀!”
對于時魚的調皮,黃英無語又寵溺。
時魚上前挽住了她的胳膊,母女二人說說笑笑地剛要往回走。
這時,大門突然被人拍響了。
“看,這人不來了嘛!”對視了一眼,時魚笑了笑。
黃英雖然沒有說話,但唇角卻止不住地微微彎起。
“走,娘!咱倆去開門!”
母女二人走過去將門拉開。
“郝……”
可誰知,看清門外的不速之客,時魚話音戛然而止。
二人臉色同是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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