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上了公堂,吳用才發現,陽谷縣現在沒有知縣。
那縣丞也不問話,上來就打。
吳用情急之下,急忙高喊:“我乃是讀書人!按律令……”
縣丞道:“大膽賊人!居然敢冒充書生?加倍的打!”
這好幾通殺威棒,足足打了一整夜。
吳用的同伙多是江湖上壯漢,卻也扛不住,紛紛被的昏死過去,被抬入大牢。
可偏偏,這縣丞針對吳用啊。
別人被打昏了,那就直接關押。
可吳用被打昏了,那是要澆些冷水喚醒他,接著打。
吳用喊得嗓子都喊啞了,讓抽的皮開肉綻,以夜里昏死了十七八次,險些喪命。
終于是捱到了天蒙蒙亮,那縣丞終于開口,差人把他壓入了大牢。
剛進牢房,幾個獄卒就掏出了黢黑黢粗黢長的大棒子,又給吳用來了一套小連招。
這一次,吳用昏死了三回。
如今,天色徹底放亮。
吳用正趴在牢房中盤算,牢門開了,西門慶來了。
智多星在多智,那也是不抗揍的。
吳用心說,今日事發入獄,必然是和西門慶有關聯的。
先前,自己是必然小看了西門慶。
但如今西門慶能來,這就說明事情還有緩。
于是,吳用態度卑微,毫無尊嚴。
該拍馬屁拍馬屁,小頭磕的響著呢。
萬沒想到哇,西門慶總有借口來打我吳用。
晌午。
吳用悠悠睜開雙眼,只覺得渾身皮肉疼痛無比!
這一上午,吳用又挨了五六百棍殺威棒,共昏死過去二十四次。
這是他第二十五次醒來。
此時的吳用,大腦是一片空白的。
睜眼第一句話,便是:“大官人饒命,吳用知錯了。”
“呦,這么抗揍?這是讀書人么?”
西門慶被頑強的生命力感到贊嘆,嘖嘖稱奇。
“莫要打了,你們退下,我替你們家縣丞審一審他。”
摒退獄卒后,西門慶蹲在全然無有人樣的吳用面前,問道:“吳學究,我這個人,向來尊重度讀書人。我不與你賣關子,你且如實相告,我花二哥家的金銀財寶,你們這幫賊寇被藏到了哪里去呢?”
吳用一聽這話,當即張嘴胡說八道:“大官人,算算腳程,那些金銀此時應該到了梁山。這樣,您送我回梁山,我自會讓弟兄們交出金銀……”
話未說完,西門慶伸手揪住了吳用的耳朵,用力一扯!
吳用疼的直抽抽,捂著耳朵在地上打滾,嘴硬得很:“天殺的鳥人!遭瘟的砸碎!你便是殺了我,也撬不開我的嘴!”
西門慶手中捏著帶血的耳朵,心里慌張。
哎你這讀書人咋這么脆皮?
這可比武松和晁蓋差遠了。
不是,我就想擰耳朵來著,沒想給你擰下來。
“哎,你別罵,我不是故意,你信嗎?”
西門慶忽然愣住,狂喜起來。
等等,咱給吳用耳朵都擰下來了,昨天夜里也斷了時遷的腿,怎么這兩回系統沒有跳出來搗亂吶?
噢,懂了。
合著梁山這幫臭土匪,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被九天玄女罩著的!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