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和林安遠,娘倆早就死的透透的了,還敢在這指著她的鼻子罵。
錢老婆子愣了一下,拍著大腿哭天搶地喊,“死丫頭,真是白養你這么大了,早知道你這么沒良心,生下來就應該掐死你。”
葉彎嗤了一聲,“那你倒是掐死我啊!你都把我賣,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死丫頭,把你賣了,我也是你娘,你給那賠錢貨抹的什么藥,給你抹上,你弟腿傷著了!”錢老婆子盯著葉彎手里的竹筒。
她兒子的胳膊剛好,腿可千萬不能廢了。
“活該!我可沒拿藥,這里面是水!”葉彎說完一口氣把剩下的喝完了。
錢老婆子口干舌燥,想喝,結果連話都沒來得及說,葉彎就喝了,氣得罵罵咧咧。
葉耀祖看見林安遠也在,全程低著頭,不敢吭聲。
他昨晚上看見林安遠殺人了!就和切菜砍瓜一樣!實在是太嚇人了。
“太陽出來了,大家下山吧!”
三個村的村長喊了一聲,大家組織下山。
死了的人,受傷行動不便的,村長也安排抬著了。也幸虧這山洞也夠大,才能容納這么多的人。
“來個人啊,幫幫忙,我家耀祖的腿受傷了,走不了路!”
錢老婆子喊了半天,沒人愿意幫忙,最終用了一百文,雇了兩個同村的小伙子抬著葉耀祖下山。
下山的路比上山的時候難走,到了山腳下的時候,不少人都喜極而泣,也有人痛哭出聲。
不管怎么樣,大多數的人總算是活得好好的。
大家趕回自己家里,村子里不少家的房子都被打砸過了,不過收拾收拾勉強還是能住人的。
也有個村子比較慘,和另一伙土匪對上,被火燒了好幾家。
“幸好咱們家獨門獨院的,也沒土匪來,家里還是好好的。”
二丫看著自家院子沒進土匪,高興地推開門,她們走的時候連院門都沒鎖。
“娘,雞呢,咱們家的小雞呢!”
上山的時候只帶了一袋子口糧,雞肯定是帶不上的。
“我藏在后頭了,你趕緊回屋,看看身上的傷怎么樣了。”
葉彎借口支開三個丫和林安遠,繞到屋后去,從空間里拿出來雞。
“娘,還是你聰明啊,咱們家的雞都是好好的!”
聽見雞叫聲二丫高興開口。
村里其他人家的牲畜都沒幸免,全部被宰殺了帶上了,不過也沒便宜的土匪,帶回家里還能吃肉,也不算是虧的太厲害。
“你受傷了?”
葉彎見林安遠挽起袖口,手腕上有血。
“不過是些輕微的擦傷。”林安遠脫了外頭那件破爛的衣裳,只穿著里衣,洗干凈手上的血。
“你院子里的水不干凈,擦傷也是傷,別再一不小心傷口感染了。”
葉彎急忙進了廚房,舀了干凈的水,兌了一點靈泉水出來讓他洗。
林安遠看了她一眼,用干凈的水洗了手和臉,一點一點搓洗著胳膊上的血跡。
“昨晚上你帶來的人呢?”
葉彎看著他,林安遠聽得懂她在問什么。
“上蛇山了。”林安遠垂眸,濃密的睫毛下有一小片陰影,“蛇寨的土匪都死了,他們沒地方住,以后蛇山不會有土匪了。”
葉彎看著他,看得極為認真,仿佛又重新認識他一樣,“林安遠,我之前怎么沒發現你這么圣父。”
村里人對他的態度那樣,林安遠卻還是不計前嫌救了所有人。
“圣父?”
林安遠理解了一下這兩個字,表情有一瞬間龜裂。
“你想讓我當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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