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溫書臉色不太好,“怎么是你,你怎么在上京,葉娘子呢。”
這下換林安遠臉色不好了。
……
……
葉娘子此時在觀察屋后種的土豆。
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決定自己種一茬,再把種芽發給村里人種。
她從慧姑那兒得到消息林安遠去了上京,那東西暫時不送去了,等天冷一些給他個驚喜。
“素衣,你放著我來洗就是。”葉花見素衣在洗衣裳,急忙開口。
素衣避開葉花,手腳麻利洗了起來。
慧姑看見了,忍不住道:“就算是失憶了,也會帶著身體記憶,看樣子她以前是個做慣了活的。”
剛開始她防著這人,一晃都一個多月過去了,這人是真失憶了。
每日醒來就知道干活,砍柴打水的活也干,一雙手滿是老繭,對每個人都笑,和出眾的容貌一點也不符合。
有時候美麗的容貌,只會是災難。
這個女人,是吃過苦的,吃過很多苦。
“你額頭上這塊疤,試試這個藥吧,時間長了應該能好的。”葉彎蹲在洗衣裳的素衣跟前。
她額頭正中央的傷,像是撞在了什么尖厲的東西上,深入皮肉,形成了黑色歪歪扭扭的疤痕。
面上有瑕疵的人,很容易面對別人異樣的目光。
之前村里有人說,素衣怕不是犯了什么大罪,受了刑留下傷。
她手里的,只是普通的祛疤膏,只不過里面加了一點靈泉水,不知道對這種陳年舊傷有沒有用。
素衣沖著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額前,“我不用,去不掉的。”
葉彎總覺得她的目光很慈愛,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細看的時候,又很正常。
可能她天生就喜歡好看的人吧,見不得如此美玉有瑕。
慧姑嘆了一口氣,“我之前的時候看錯了,這黑色應該是毒,已經順著傷口滲進皮肉里了,積年累月,才會一直這般模樣。”
別說普通的祛疤膏了,就是宮里的秘方也沒用。
葉彎把膏藥收起來,“我會刺青,若是把眉間這疤痕刺成花……”
“夫人。”慧姑想提醒,刺青是黥刑,沒人在面上刺青的。
素衣歪頭想了想,笑了,“花,我喜歡,花。”
葉彎也跟著笑了,“好,那你別洗了,來我屋里,慧姑,麻煩你拿針來。”
動手之前,葉彎輕聲問,“我等會兒要在你這兒刺一朵花,你怕不怕?”
素衣搖頭。
很快針入皮肉,滲出一個個紅色的血珠。
葉彎眼神專注,一下又一下扎進皮肉里。
素衣手指微微顫抖,慧姑原本以為要用很大的力氣按著她,沒想到她竟然生生忍住了,動都沒動一下。
葉彎自然也看見了,忍不住想,這得是多大的忍耐力,她向來不好奇和自己無關的事,唯獨素衣,是她想要知道過去的人。
許久,葉彎收了針,用靈泉水浸過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擦干凈素衣額頭上的血。
只見原本有丑陋疤痕的地方,一朵鮮紅的曼沙珠華盛開在眉間。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