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騎在馬上的人包裹的嚴嚴實實,露出的一雙眼睛銳利威嚴。
“主子,已經趕了一夜路了,在前面破廟里休息片刻再趕路。”
“仙姑廟?”
男子抬頭看了一眼破廟,從馬上下來踏步進去。
廟里四處漏雨,好在還有干的地方。
突然聽見有細微的動靜,旁邊的護衛呵斥,“什么人?躲躲藏藏的,出來!”
只見一座破敗的神像下坐著一位身穿青衣的女子,黑發如云,面白如玉,宛若九天下凡的神女,眉間一朵暗紅色的地獄花,似妖似仙。
為首的男子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取下頭上的斗笠,露出一張豐神俊朗的,略微胡子拉碴的臉,“仙姑,你可愿意跟我走?”
只見仙姑眼神平靜地看著他,殷唇輕啟,“我為什么跟你走?”
“我是這夏國的王。”
仙姑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點了點頭。
……
……
“娘,下雪了!”
一場秋雨一場寒,十場秋雨要穿棉。
這日起來,天地間仿佛都蓋上了一層銀被,鵝毛大雪還在飄落。
“下雪了,也不知道素衣怎么樣了,冷不冷。”葉彎坐在火爐前烤栗子。
烤熟的栗子散發著香甜的氣味,三丫顧不得燙,剝開就往嘴里塞。
二丫小聲道:“娘,爹走的時候你也沒這么上心。”
她有點想爹了,大姐也想爹,唯獨三丫就知道吃。
壯得和一頭牛一樣,個頭都快要趕上她了。
“你爹一個男人,有什么好擔心的,素衣姐姐可是女子。”葉彎捧著下巴,其實也有點想林安遠了。
她都快記不清林安遠長什么樣子了,還有傻妞,不知道好不好,也不知道給她送信。
咳老頭泡了一碗茶,“今日這雪可真大,要這么下了一天的話,夜里可就要凍死人了。”
蔡大娘圍著火爐子納鞋底,“都讓他們提前存了柴火燒通炕了,日子可比以前好過多了。”
新起的灶臺和炕連在一起,生火做飯的時候屋里也能取暖,挨家挨戶都起了這種硯臺。
“我去學堂看看。”咳老頭說著起身。
“這么大的雪,你去學堂干什么,學生不是都放假了嗎?真是吃飽了撐的慌。”
“爹又去學堂了?”葉彎抬頭就見咳老頭已經出去了。
“他啊,這輩子就愛當個教書先生,不管他。”
慧姑從外頭進來,拍了拍身上的雪花,拿著一包東西和一封信,“夫人,劉公子來信了。”
“劉溫書來信了?”
葉彎結果信看了看,眼睛一亮急忙給蔡大娘看,陶創和上京的的女子成親了。
如此同時,劉溫書也在看信,不過是躺在床上看的。
綠兒端著冒著熱氣的藥進來,“公子,喝藥了。”
“放……咳咳……”
劉溫書剛說了一個字,就發出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咳得臉都漲紅了,好半響才喘過氣來。
“公子,公子你快喝藥吧!”
硯臺在一旁已經抹起了眼淚,好端端的公子得了風寒,就這么一病不起了。
公子才受到上司青眼,正是前途無量的時候啊,老天爺怎么就這么不開眼。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