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忠遠一臉的疲憊,他小兒子手受了傷,按照大夫的說法,以后怕是沒辦法參加科舉了。
偏偏這件事情還是自己的妻子設計的,為了除掉劉溫書,結果傷了自己的親生子,簡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大伯,這話應該我安慰你,你想辦法再尋一尋名醫,說不定還有機會的。”劉溫書語氣安慰,眼底露出一絲冷光。
沒完了劉習書的命,已經是他格外仁慈了,畢竟這母子兩人可是沖著他的命去的。
“你先回去吧。”
“是,大伯,你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劉溫書離開了劉忠遠的書房。
幾年的時間,原本意氣風發的少年,如今也變得逐漸沉穩了。
劉溫書離開之后,劉忠遠叫來了管家。
查清楚了事情的細節。
他也沒想到,崔氏居然能下這樣的毒手。
思索了許久之后,劉忠遠踏進了許久沒見過的主院。
這會兒天色已經不早了,屋子里暗沉沉的,好像都散發著一股子霉味。
“老爺你來了。”
崔氏坐在梳妝臺前,聽到有人進來頭都沒抬。
這個時候來找她的除了劉忠遠還能是誰,下人們可不敢不經過她的吩咐隨便進來。
“說吧,這回又想說什么,還是想做什么,來給你的好兒子討回公道的?”崔氏語氣帶著一絲嘲諷。
劉溫書沒死,她兒子傷了,她就知道事情暴露了。
劉忠遠這是給他那個好兒子討回公道來了,
“崔漣漪,我不會把他認回來的,你放心吧,以后也別再對他出手了。”劉忠遠嘆了一口氣。
說這話的時候有些無奈。
“你說的這是真心話嗎?”崔氏動作僵硬了一下,抬頭看向劉忠遠。
“你做的這樁樁件件,不就是想要認回這個兒子嗎?還有外頭那些傳!”
劉忠遠皺眉,“我說的從來都是真心話,只不過你自己不信而已。”
“在你嫁給我之前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一點,我也從來沒有瞞過你,你如今又容不下了,到底是誰的錯。”
劉忠遠也覺得頭疼,劉溫書是他前一個妻子生的,只不過那個妻子家世普通,去得又早。
后來他在上京做官以后,崔漣漪看上了她嫁了過來,在此之前他就說了自己有一子的事。
婚后崔氏不高興,甚至想對孩子下手,他娘和崔氏簽了協議,把孩子記在了庶弟的名下,并把孩子帶去了偏僻的閩縣。
如今劉溫書憑借自己的本事考到上京來了,他這個名義上的“大伯”不過是關照了幾分。
崔氏就百般容不下了,這已經是第幾次下手了,之前還下過兩次毒。
劉忠遠有些忍無可忍。
崔氏突然笑了起來,“你說的倒是簡單,我也想不在乎,可是我們之間橫著一個死人啊。”
劉溫書是她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好好待在閩縣也就算了,為什么非要跑到上京來,為什么要變成她心里的刺。
“你也說了是死人。”劉忠遠嘆了一口氣。
“這是最后一次,若是再有下次你就回崔家去,以后你就好好在主院待著吧,正好這段時間外頭亂了起來,你自己靜靜心。”
劉忠遠說完離開。
“劉忠遠,這就是你對我的態度嗎?”崔氏又哭又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劉忠遠,我不怕你,你有多少手段,盡管放馬過來!”
……
……
“哈哈哈,姓林的小兒,你有多少本事盡管放馬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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