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悄然走了,帶著葉彎寫的信,還有一些二丫東西,還有三丫的叮囑。
與此同時,方大儒也收到了一封信。
“一個人在這看什么呢?難不成是上京哪個老相好都給你寫了信?怎么這么一副沉重的表情?”
蔡大娘端著一盤子西瓜進來了,一抬腳把門關上。
要說現在這日子過得還是好啊,屋子里生著炭火盆子,吃著冰鎮西瓜,皇宮也就這待遇了。
方大儒放下信,嘆了一口氣,“夫人,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我還能那個老相好的。”
他就是個書呆子,當年又不是遇見了蔡淳雅,上京城第一才女,可能這輩子都是孤身一人。
蔡大娘見他不對勁,拿起來放在桌子上的信,“喲,原來不是老相好的,是白眼狼啊,這消息也夠傳得夠快的了,居然這么快就動身了。”
柯心蕊來了,還是帶著女兒一起來的。
老頭子重新出來,她就猜到會有這么一天,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么快。
“你是怎么想的?”方大儒看向她。
蔡大娘媽起一塊瓜,“我們的女兒不是就在靖州嗎,江南哪來的女兒?”
當年那個白眼狼背叛他們的時候,他們早就已經死過一回了。
如今是彎彎的爹娘。
蔡大娘拿起瓜,冰冰涼涼地吃了一口,仿佛甜到了心里。
方大儒看著頭發又重新變得烏黑油亮的老妻,“淳雅,這些年你變了很多,我也變了。”
“再變我們也還是人,沒有變成妖。有些人可真是妖魔化了。”
蔡大娘不想說這些,干脆岔開了話題,“對了,你最近新寫的話本呢?來給我看看,我這一天到晚也挺無聊的。”
說起這個,老夫老妻也變得不自在起來。
“咳咳,這種東西你就別看了吧,好歹也一把歲數了。”
“你都說了我一把歲數了我就看看還不行啊!”
……
……
“心蕊,再讓我看看你。”
柯心蕊要帶著女兒去上京城了。
陶喆原本想著一起動身,可是江南這一攤子事不能說放下就放下,只能先打發妻女去。
等到時候站穩了腳跟,他在過去就是。
方大儒在文人心中的地位是不可撼動的。
他這次真要借岳父的勢,才能保住陶家。
柯心蕊心情極好地出發了。
這一走路上就是半個月,柯心蕊和陶明珠斗是沒吃過苦的,十分嬌氣,半個月了,也沒走多遠。
“娘,我好想吐啊,還有多久才能到!”陶明珠掀開車簾。
然后就看見一人快馬揚鞭經過,身姿挺拔,驚鴻一瞥。
陶明珠眼睛亮了一瞬,“娘!剛才過去的那是什么人?”
柯心蕊也只看了個大概,用帕子捂著鼻子,“看他穿著穿著應該是個武夫,珠兒可要記住了,咱們書香名門出來的,可不能和這種粗鄙的武夫打交道,這種人渾身汗臭味,最惡心了。”
楚修杰可不知道,自己就是路過一下就被人惡心了。
他得到消息那黃毛小丫頭要來了。
想著于情于理,也要看在林安和葉彎的面子上去接一接,換了一身衣裳就來了。
“小丫頭!”
看見大丫的時候,楚修杰愣了一下。
“你這是吃了什么了,這怎么才半年不見,長這么高了?之前才到我肩膀上呢,現在居然到脖子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