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怪氣說什么呢?我這不是來了嗎,宴哥哥的病怎么樣了?”
蘇煙兒勉強穩住心神,看床上的人。
一聽見這聲哥哥,一個個的神色各異。
真不要臉啊,這么大歲數了還哥哥哥哥的。
“大夫人,大老爺像是舊疾復發。”
老大夫是安家家養的大夫,醫術精湛。
蘇煙兒心緒煩躁,“當初那個病不是說已經好了嗎?不會再復發了,怎么可能又復發了,”
“這……總之原因很多。”老大夫覺得應該是累垮了,又受了涼。
蘇河在一旁火上澆油,“當初大哥那病是怎么好來的哦,我想起來的是前頭那個林氏沖喜好的,大嫂,要不還是用原來的法子吧,找個命格旺的女子給大哥沖喜,說不上過上一兩個月這病就又好了。”
“你不會說話就閉嘴!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做主!”
蘇煙兒拿起旁邊的藥碗就砸了過去。
也沒想到她會突然這么發瘋,蘇河躲得快沒潑到。
旁邊一個旁支的長輩被潑到了。
十分生氣開口,“潑婦!蘇河這些還不是為了你好!頭發長見識短!”
蘇煙兒正想發作,安德海來了。
“你怎么還在這兒?不是已經讓你去莊子上了嗎?”
安德海看見蘇煙兒皺眉。
頭發亂糟糟的,這樣的宗婦成何體統,好在以后不再是了。
蘇煙兒驚的聲音都拔高了,“爹,你這是什么意思?不知兒媳做錯了什么,還請公爹明示。”
“你心里不清楚,也不必清楚了,送人走吧。”
安德海懶得廢話,漂亮的女人多的是,安家的前程更重要。
“爹,你們安家這是要休妻?!必須給出我一個合理的理由!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蘇煙兒簡直要崩潰了。
“爹,我自從進門開始孝敬公婆,和睦妯娌,你不能就這么平白無故地趕我走啊!”
一旁的江氏旁氏偷偷反白眼,蘇煙兒眼睛都長在頭頂上了,什么時候和睦過她們啊,
“這是安宴他娘,臨死前的遺愿。”
安德海不愿意廢話,打算抬手讓下人帶蘇煙兒出去。
床上傳來聲音。
“煙兒,聽話,你去小住幾天,我會去接你的。”
“宴哥哥,你醒了?你終于醒了,他們所有人都欺負我!嗚嗚嗚……”
蘇煙兒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趴在床頭哭得梨花帶雨。
安宴費力開口,“煙兒,你先聽話,我安排人送你過去,等過段日子我去找你。”
“你……”
蘇煙兒抬起頭,眼淚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往下落,“宴哥哥,連你也要趕我走嗎?”
不等回答,蘇煙兒苦笑一聲。
“我明白了,我走就是,宴哥哥,我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
蘇煙兒踉踉蹌蹌轉頭離開,安宴心如刀割。
安德海開口道:“你先好生修養,我親自上門去見那個孫子,安家的這十幾年的運勢,都在他身上了。”
安宴張了張嘴,想說:爹,你去了也是自取其辱,可是這話到了嘴邊他又說不出口。
如今安家確實要向他低頭了。
萬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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