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修杰吃著糖水栗子,對這林安遠左看右看,像是要從他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這是他們自己的家事,和我有什么關系。”林安遠正在寫信。
他要給彎彎寫信。
“對對對,沒關系,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話說馬上就要過年了,你什么時候回去?”楚修杰在心里吐槽。
在這兒被關了兩個月,回去之后天塌了,一時急火攻心,上不來氣死了,可不就是一點關系都沒有嗎。
放任其他家打壓掠奪安家的資源,沒了經濟基礎,那些人就如同關在籠子里的鳥獸一樣,只會互相折磨,互相消磨,直到在絕望中死去。
這還不如一刀下去給個痛快呢。
別人知不知道,反正楚修杰是知道了一個道理,得罪誰都不可以得罪林安遠。
“除夕之前。”林安遠慢悠悠地把每一個字都盡量寫到最好看。
她發現葉彎喜歡任何好看的東西,好看的人,好看的字,好看的風景……
楚修杰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實在是對那些肉麻的話看不下去,故意提醒,“你想的倒是挺美的,這一大攤子爛事,你能說丟下就丟下走了?”
其他人來可沒有林安遠這樣的本事。
“這不是還有你嗎,你是主上的親信,這里就交給你了。”林安遠放下筆,想了想又重新拿起來,在上面畫了幅小畫。
看了看又覺得不滿意,撕了之后重新寫。
楚修杰都呵呵了,“我說林爺,我是上輩子欠你的吧,就給你干那些骯臟事也就罷了,還得給你當牛做馬,求求你做個人吧。”
他才不要留下呢,這江南有什么好的,陰冷潮濕,他風濕病都快要犯了。
兩人正說著話呢,大丫來了。
“爹,我想租下一個書院,想在江南辦個女學。”
這是大丫來江南的目的。
天下才子出江南,她要讓江南出才女。
“小丫頭,想法是挺好的,不過你想得太理所當然了,不一定能辦得起來。”楚修杰實在不想潑大丫冷水。
這丫頭最近悄無聲息的,原來就是琢磨這件事情去了?
女學,聽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就難了。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大丫看向楚修杰。
楚修杰立馬把糖水栗子遞過去。
大丫:……
她沒說要吃。
……
……
大丫不吃栗子,景王吃。
這會兒正圍著炭盆子親自給林素衣烤栗子呢。
收到了信件以后,直接站了起來,高興地轉了幾個圈。
“還是咋們的兒子好啊,哈哈哈,衣衣,你可真是給我生了個好兒子!”
江南水多,易守難攻,景王已經做好了準備,打算三年五載吃下這塊硬骨頭,沒想到這才大半年的時間就吃下了。
怎能不叫他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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