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端月忙不迭地跳出來,握住江浸月汗濕到冰涼的手:“上次你幫我澄清照片,這次我聽之庭說伯父要查你私下走賬的事,我們是姐妹自然要互幫互助。”
看向江端月的杏眼發紅,霍之庭還安慰她:“小浸月,別哭呀,事情不是過去了嗎?我們一起去吃晚飯,順帶談談端月代合作的事。”
江浸月喉嚨口的聲音哽了兩下,壓下怒氣才說道:“不了,我有點累,想回家休息。”
霍之庭沒再出邀請,和江端月有說有笑的出門。
目送他們離開,緊繃的精神終于松開,江浸月腿一軟,人跌坐在椅子上。
說的好聽,他們幫了她救了她,難道這滔天的風雨不是他們帶給她的嗎?
一個拿她殺雞儆猴。
一個故意作弄,給她下馬威。
一個想借此機會,和自己的心上人正大光明地在一起。
而只有她別無選擇地乖乖承受,被他們當做沒有感情血淚的木偶,隨意玩弄。
夕陽橘黃色昏黃的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打在江浸月的側臉。
明媚的眼眉隨著光影的變換,逐漸陰冷。
這件事讓她清醒意識到,如果沒有強大實力,就算讓她離婚成功,只要這些權貴一個不開心,一樣會找她麻煩,一樣可以置她于死地。
而霍老爺子的秘密遺囑不是她的保命符,是她的催命符。
那她離婚還有什么意義。
她要的不僅僅是活著,是要活的精彩,活的自由自在沒有掣肘。
哪怕讓她去求曾被自己傷害的人,只要能擺脫霍江兩家,就讓她再渣一次又何妨。
回到霍家別墅,家里安靜的和鬧鬼一樣。
有今天這么一出,張宜雅應該能消停一陣。
江浸月回到自己屋子,室內已經被收拾妥當,完全看不出一點被破壞過的樣子。
她走進浴室,洗去一身頹廢與疲憊。
晚上十點還化了一個淡妝,挽起長發,穿上圓領單排扣黑色短外套,下身同色九分直筒西褲,搭配珍珠飾品。
出門時被徐媽看見:“少奶奶,這么晚了,您還要出門”
江浸月溫婉一笑:“見個老朋友。”
她的香蘭紫ag駛進海城遠東第一樓的地下停車庫。
她的記憶力特別好,有過目不忘的能力。
盡管封彧的名片被她撕得粉碎,但她清楚記得上面每一個字。
來之前,她已經短信和他聯系過。
封總,我已經想好了。
對面很快回復。
那就過來。
沒人接待她,但似乎一切都為早已她安排好。
坐上直達電梯。
酒店行政走廊,燈光靡靡,安安靜靜。
只有她的心跳聲和高跟鞋的噠噠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