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端月回頭,那怨毒的眼神恨不得將她燒出兩個洞來。
江浸月不想將關注點再放在她身上,來內耗自己。
“警察同志,有什么事需要我配合的嗎?”
今晚的事鬧的很大,小霍總的花花緋聞海城還有誰人不知道。
警察頗感同情地看著江浸月,拿出一張清單交給她。
“這是今晚在押嫌疑犯需要的物品,你去準備一下給送過來。”
平日里霍之庭給她的補償費不少,她也不能吝嗇到不給他買件睡衣。
警察局門口就有家小店賣,江浸月很快準備齊全,交給警方。
霍之庭今天注定要待一晚,江浸月著急去看奶奶,正準備要走,卻被霍氏家族的私人律師叫住。
“霍太太,小霍總想見您一面。”
同時在走廊里的江端月愣住。
她不可置信:“韓律師,你是不是搞錯了,之庭要見的人應該是我。”
韓律師很確定地回答她:“江小姐,小霍總的確說的是要見他的夫人。”
稍頓,“而且您作為本次案件的當事人,暫時不能和小霍總有任何接觸。”
說完,對江浸月比了個請的姿勢。
比起江端月非常想去,江浸月這個正牌妻子滿臉的無奈與不情愿。
打開警局內部設置臨時羈押房間的門,見到里面情形,江浸月差點表情管理失控,內心嗤笑的不知道多大聲。
成排鐵欄桿后,往日風流倜儻的小霍總穿著深棕色夾棉睡衣,腳下一雙藏青藍拖鞋,整個人窩坐在最靠近欄桿的角落。
頭發凌亂,鼻青臉腫,像極了窩囊版熊大。
“浸月。”
霍之庭雙手握著欄桿,被打出烏青塊的桃花眼,用力撐大,哀哀戚戚地叫她名字。
江浸月收住唇角,冷眼看他。
只有這種時候,他才會想起她。
“喲,這才是你老婆呀!”
羈押室里還關著另外三個人,一水的黃毛,雙手插著棉服衣兜,有蹲著,有站著,有就這么俯著身直勾勾盯著他看的。
“聽說小霍總今天沖冠怒發為紅顏,現在怎么知道叫老婆了?”
霍之庭回頭怒視瞪著眼:“關你什么事”
離著最近的小混混直起身,和兄弟們左右對視,無賴地笑笑:“是不關我們屁事,但我們兄弟幾個就是看你不順眼。
好好的老婆不疼,到處勾三搭四,天天和發情的野狗一樣,見人就上。”
被人調笑,霍之庭氣的雙眼發紅,噌的一把抓住黃毛的衣領,拉近身前:“你t再說一遍!”
他們十二三歲就在社會上混,就沒有帶怕的。
黃毛一把推開他,嫌棄地拍拍他碰過的地方,鄙夷道:“我t就是嫌你臟,一根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用過的爛黃瓜。你t就是有毒,我怕被傳染。”
說完,黃毛開始大叫:“警察蜀黍,我要換房,給我們換間干凈的房間,我現在渾身癢。”
他身后另外兩人立即跟著起哄:“警察蜀黍,不和傳染病人關一起是我們的基本人權。”
余光瞥見江浸月微微蹙起的眉頭,霍之庭脖頸漲紅,掄起拳頭:“你們胡說八道,都給我閉嘴。”
拳頭還沒有落下,小混混已經叫開了。
“警察蜀黍,有人在警察局里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