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著鏡子怨念地瞪了一眼,活像只氣鼓鼓的小河豚。
    顧嶼森坐在外面的長條椅上,指尖輕輕摩挲著唇瓣,眼底滿是眷戀。
    他覺得溫晚澄就像一味毒藥,一旦沾上,就再也戒不掉。
    三年時間,他連她的面都見不到,可如今牽了她的手,吻了她的唇,就再也不想放開,時時刻刻都在想念她的溫度。
    溫晚澄本不想涂口紅,可唇腫成這樣,不遮一下根本沒法見人。
    她打開行李箱,換上自己設計的改良布拉吉,直筒版型,背后開了個小叉,走起路來裙擺搖曳生姿。
    她走出房間,顧嶼森起初沒覺得異樣,可看到她背后的開衩時,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快步上前拉住她。
    “怎么了?”溫晚澄疑惑地問。
    “裙子怎么這樣?”顧嶼森指著她背后的開叉。
    “這是最新款式,打算在交易會上推的。”溫晚澄解釋,上次穿新款出去反響很好,這次她想故技重施。
    可顧嶼森的眉頭皺得更緊了,說道:“換了它。”
    溫晚澄愕然:“為什么?”
    “這條裙子不適合你。”顧嶼森嘴硬道。
    其實這條裙子明明很襯溫晚澄,可他一想到她的小腿會露在外面被別人看到,就渾身不舒服。
    溫晚澄原地轉了兩圈,不解地說道:“開叉很小,只到小腿肚,是一步裙款式,秀身材但一點都不露骨,比旗袍的開叉還低呢。”
    上次設計出來的時候,萱萱還夸好看,說特別襯她的膚色,她皮膚白,紅裙子穿在身上,更顯得白里透紅。
    “我沒覺得有問題,怎么就不合適了?”她不解地問道。
    “這種裙子走路不方便,一不小心就會摔跤。”顧嶼森找了個借口。
    “不會的。”溫晚澄搖頭:“要是設計出來的裙子會讓人摔跤,根本沒法推向市場。”
    顧嶼森突然拉住她的手,俯身又吻了下去。
    溫晚澄剛畫好的唇線,瞬間又被他吃得一干二凈。
    “你做什么?”溫晚澄氣鼓鼓地瞪他。
    “換了吧。”顧嶼森沒了剛才的強硬,語氣里帶著幾分委屈,像是在商量。
    “我還要靠這條裙子接訂單呢。”溫晚澄無奈道。
    “別的款式不行嗎?”顧嶼森追問。
    “我只帶了兩套衣服過來,總不能穿濕衣服出去吧?”溫晚澄攤手。
    顧嶼森最終還是妥協了,心里卻打定主意,等會兒就站在她身后,擋住開叉,絕不讓別人多看一眼。
    溫晚澄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催促道:“走了,趕緊去取衣服,還得整理呢!”
    兩人往火車站托運處走去。
    托運的貨物和人不同步,只能今天過來提取。
    剛拿到貨,溫晚澄就聽到旁邊有人議論:“挑對象真的要睜大眼睛,嫁錯人一輩子都毀了。聽說有對情侶吵架,男的把女的推出去,直接被車撞斷了腿。”
    “真的假的?就為了一點小事?”
    溫晚澄正疑惑,顧嶼森已經把貨物搬上了停在路邊的自行車后座,回頭見她走得慢,便站在原地等她。
    陽光灑在溫晚澄身上,她穿著紅裙子一步一步走過來,裙擺搖曳,有種舍我其誰,獨領風騷的感覺。
    顧嶼森心里的念頭更堅定了,這種裙子,以后只許在家里穿。
    等她過來,他說道:“我覺得咱們公司得設計統一的制服。”
    溫晚澄愣了一下,問道:“制服?”
    “嗯,統一著裝顯得更專業。”顧嶼森說得冠冕堂皇。
    溫晚澄完全沒察覺到他的小心思,還在想他說這句話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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