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民和三個手下也都是臉上驚駭一閃。
    想那陳萬里到底何方神圣,能讓葉軍神說出這樣的話!
    他們可一點都不懷疑葉軍神故意這樣說,因為到他那個層-->>次,根本沒有必要。
    姬元成昏昏沉沉出了軍稽處。
    一切都跟來時不一樣。
    來時,他以為國法二字,還是武器。
    到了之后,葉軍神一句棋子棋手,徹底攪亂了他的心。
    沒等回到城里,他的電話就不斷響起。
    眼見是李家,姚家,吳家三家的家主打來的,他索性拉了個群語音。
    “姬先生,那陳萬里簡直喪心病狂,把咱們派出的人抓了,打斷四肢,扔在我家門口。”
    “我家門外也有。”
    “都一樣,狗日的讓手下就站在門口看著,警察來了,就掏出證件說這是刺殺將軍陳萬里的要犯,放在門口就是為了引同黨出現!”
    “你說說,這不是踩著咱們的臉嗎?咱們現在出去,就是同黨,那小子肯定會直接找個理由就抓人。”
    “咱們現在不出去,更特么丟人,踩到咱臉上來了,連個反應都沒有,日后就是笑話!”
    幾人你一我一語。
    姬元成聽完臉色鐵青,好啊,陳萬里這是吃準了,他們找不出更強勁的幫手!
    “不要出去觸怒他。讓他鬧,鬧夠了就會走!”
    姬元成沉聲說道。
    頓時,語音里叫罵的眾人都沉默了。
    他們一直以為,姬元成還有后手,死了幾個貢奉的宗師,損失巨大,但只要有后手,事能成一切都不算不能承受。
    但姬元成這話什么意思?要認慫了嗎?
    “葉軍神保他,沒人動得了他。”姬元成直接甩了鍋。
    “那,那昆侖呢!”吳家那位猶豫了下說道。
    “我會與我兒易玄說明情況,請昆侖下山。但現在,是屎也得先咽了!”
    說完這句,姬元成就掛了電話。
    憤怒讓他狠狠把手機砸在了方向盤上,屏幕全部碎裂,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雜種!雜種!我要你死!”
    ……
    李家,門外,陳萬里磕著瓜子,朝著一個被打斷了手的大宗師撇嘴道:
    “你看看,說什么大宗師尊貴無比,說什么是豪門貢奉,你現在跟條狗似的,怎么沒人出來扶你一把?”
    陳萬里譏笑一聲,那宗師恨得咬牙,他不明白,這些帝都豪門,從來最要面子,若是平常,門口出現幾個乞討的,都得打發了,怕羞了門楣。
    為何此時跟裝死似的,臉都不要了。
    陳萬里臉上嘲弄一閃,端了貢奉這碗飯,說難聽點就是人家的打手,雖然被尊重被供起來,但出了事就得他們出手。
    換成小家族,現在未必敢這樣冷眼旁觀,但帝都豪門,卻沒什么不敢的。
    “算了,干爹人家是不認了,只能把親兒子扔出來,看看不認爹還認不認兒子吧!”
    話一說完,李余然就被推搡到了李家門口,他下意識就想跑進門,只是沒兩步,腿一軟,就跪倒在了門前。
    “急什么?你爹還沒出來領你呢!”
    陳萬里吐了瓜子皮,邪笑一聲。
    李余然很慌,隨即忍不住大喊:“爸,爸,我是余然!”
    ……
    李家內院,李海峰面色難看,人他是不會救的,連姬元成都要暫避其鋒,更何況他。
    誰現在觸了陳萬里的霉頭,被吊起來打,那才是真沒了臉。
    搞不好就跟劉家一樣。
    越想越是憋屈,幾次與陳萬里爭斗,都沒討到好處不說,一次比一次丟人丟得徹底。
    就在這時,管家匆匆進門:“先生,不好了,門外那狂徒讓我來問,不救干爹,救不救兒子?”
    “啊!”李海峰嚯地站起身來,他是真沒想到,陳萬里能喪心病狂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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