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鈺越想越興奮。

他仿佛已經看到，在不久的將來，一個個由他親手打造出來的“頂級綠茶”，被安插到大周王朝的各個重要崗位上。

她們或許是某個尚書大人的紅顏知己，或許是某個將軍的心頭白月光，又或許是某個富商最信任的生意伙伴。

她們不動聲色地，為他傳遞著最重要的情報，影響著朝堂的決策，甚至……能左右一個國家的命運。

這玩意兒，可比開個青樓高級多了！

青樓里的姑娘，賣的是身子。

而他培訓出來的“綠茶”，賣的是情緒價值，是男人的幻想和執念。

前者，是低端的皮肉生意。

后者，是高端的智力博弈。

一旦這個計劃成功，他將擁有一張覆蓋整個大周的、獨一無二的情報網絡。

到那時，李萬天和他的那些大臣們，在他面前，將再無任何秘密可。

只是……

林鈺的眉頭，再次緊緊地鎖了起來。

計劃很完美，但執行起來，卻有一個最大的難題。

那就是，缺一個總教習。

一個能將這些理論，轉化為實踐，手把手教導這些女孩的老師。

這個人，必須是個女人。

而且，她自己就必須是“綠茶”中的頂尖高手。

她要懂男人，懂女人，更要懂這世間最復雜的人心。她要既有風情萬種的手段，又要有殺伐果斷的狠厲。

這樣的人，上哪去找？

林鈺在腦海里，將自己認識的所有女人都過了一遍。

蘇芷虞？

不行。

她雖然夠狠，也懂得一些后宮爭斗的伎倆。

但她太傲了，而且嫉妒心太強。

讓她去教別的女人如何勾引男人？她不把那些女孩的臉劃花就不錯了。

唐小朵？

更不行。

那女人就是個胸大無腦的草包，除了會搔首弄姿，一無是處。

讓她當老師，只會教出一群同樣低級的蠢貨。

趙淑妤？

她倒是知書達理，氣質溫婉。

但她太正了，正得像一塊牌坊。

讓她去教那些勾心斗角的手段，比殺了她還難。

張瑩兒？

她夠狠，也夠忠心。

但她常年在宮里當差，接觸的都是些太監宮女，對付男人，她沒什么經驗。

宮外的寧蘭呢？算了吧，她那個死心眼的性子能把自己照顧明白就不錯了。

想來想去，林鈺發現，自己身邊，竟然沒有一個合適的人選。

這就麻煩了。

他可以提供理論，但他畢竟是個男人，很多女性之間細膩的、只可意會不可傳的東西，他無法感同身受，自然也無法教導。

這個總教習的位置，非一個頂尖的女人來坐不可。

“總管？總管？”張瑩兒的聲音，將林鈺從沉思中拉了回來，“您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為難之處？”

林鈺回過神，看著她關切的眼神，搖了搖頭：“沒什么。”

這件事，急不得。

只能先放一放，慢慢尋找合適的人選了。

“瑩兒，這段時間你買些好的桌椅回來，把這裝飾裝飾，等我下一步計劃。”

“是。”

交代完所有事情，林鈺便不再逗留，轉身離開了店鋪。

張靈兒一直將他送到門口，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人流中，那雙清澈的眼睛里，閃爍著一種復雜而又堅定的光芒。

她知道，自己的命運，從今天起，將徹底改變。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叫林鈺的男人。

她回到店里，張瑩兒正坐在桌邊沉思。

“姐姐。”張靈兒走過去，輕聲喚道。

“嗯？”張瑩兒回頭，看著妹妹那張若有所思的臉，問道，“怎么了？還在想總管剛才說的話？”

張靈兒點點頭，又搖搖頭。

她走到姐姐身邊，幫著一起擦拭一張嶄新的八仙桌，低聲問道：“姐姐，你說……總管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張瑩兒的表情一僵，她看著自己的妹妹，許久，才緩緩開口。

“他是個能帶我們活下去。”

“而且能活得很好的人。”

張瑩兒的回答，簡單而直接。

對她來說，林鈺是什么樣的人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個男人給了她和妹妹在這個吃人的世道里，活下去，并且活得有尊嚴的希望。

這就夠了。

張靈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沒有再追問。

她只是覺得，那個男人的身上，充滿了太多的謎團。

他時而溫和如春風，時而又冷酷如寒冰。

他能想出彩票站這種精妙的斂財之術，又能構思出“綠茶培訓班”這種匪夷所思的計劃。

他就像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讓人看不透，猜不著，卻又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去探尋他內心深處，到底還隱藏著多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