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比老者更加蒼老，也更加威嚴的氣息，憑空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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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吧，秦仲。”
    伴隨著平靜的話語，一個身影在蕭明初與守衛們之間緩緩浮現。
    他同樣穿著一身青銅鎧甲，但樣式更為古樸，其上沒有繁復的符文，只有歲月留下的深刻刻痕。
    他沒有握持任何武器，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便成了整個空間的中心。
    他一出現，包括為首老者在內的所有守衛，全都單膝跪地，垂下頭顱。
    “族長。”
    來人，正是秦家族長，秦天問。
    秦天問沒有理會他的族人，他只是靜靜地注視著蕭明初，那雙深邃的眼眸里，不起一絲波瀾。
    “你的強大，超出了我的預料。”
    他開口了，沒有質問，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蕭明初沒有說話，只是同樣平靜地回視著他。
    “但是，”秦天問話鋒一轉，“祖訓不可違。任何身具混沌者，不得靠近鎮壓之門一步。”
    他的視線從蕭明初的太極領域上掃過，最終，落在了蕭明初的胸口。
    在那里，擺渡人留下的那個代表著“守門人”的懷表印記，正因為靠近鎮壓之門而散發著微不可查的光。
    秦天問那古井無波的表情，在看到那個印記的瞬間，第一次出現了極為劇烈的變化。
    那不是震驚，不是憤怒，而是一種……混雜著痛苦、追憶、與無盡復雜的悵然。
    他仿佛認得這個印記。
    “所以，”秦天問迅速收斂了所有情緒，恢復了冰冷，他給出了最終的裁決，“給你兩個選擇。”
    “要么，立刻離開這里。”
    “要么，被‘隔離’在門外一里之地，直到我們確認你……無害。”
    秦天問給出的兩個選擇，懸停在死寂的混沌空間中。
    要么離開。
    要么被隔離。
    每一個選項，都代表著秦家不可動搖的立場，代表著他們與蕭明初之間無法逾越的鴻溝。
    驅逐，或是囚禁。
    蕭明初的太極領域依舊在緩緩流轉，他平靜地注視著這位古老家族的族長，沒有立刻回答。
    離開？
    金陵的裂痕尚未解決，混沌本源就在門后，他作為唯一的“鑰匙”，離開就等于宣判了外界的死刑。
    留下？
    被“隔離”在一里之外，與門近在咫尺，卻遠在天涯。他將眼睜睜看著危機爆發，卻什么也做不了。
    這是一個無解的死局。
    秦仲與一眾青銅守衛重新站起身，雖然剛才被蕭明初的“自助餐”行為震得不輕，但此刻在族長的背后，他們重新凝聚了戰意。
    他們是秩序的守護者，眼前這個身具混沌的男人，就是他們必須清除的“污染源”。
    僵持。
    一種更加沉重，更加令人窒息的僵持。
    就在這份凝固的氣氛即將徹底引爆的瞬間。
    嗡。
    一道微弱卻清晰的空間波動，毫無征兆地在眾人身側蕩漾開來。
    不是混沌的無序翻涌，也不是法則的森然凝固，而是一種精準、穩定、帶有明確坐標指向的……開啟。
    秦天問和所有守衛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過去。
    只見虛無的背景中，一道銀色的裂痕被強行撕開，構成了一扇僅容一人通過的臨時門戶。
    門戶邊緣，無數空間參數在瘋狂閃爍，顯得極不穩定，似乎隨時都會崩潰。
    一道焦急的女聲從門后傳來，夾雜著劇烈的電磁干擾。
    “……權限已確認……青龍理事最高許可……秦瑤，坐標鎖定，快！”
    是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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