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成為了活著的“陰陽之心”。
    而那個秦滅,卻成了混沌本源進化的……第一塊墊腳石。
    就在秦天問的話音落下的瞬間。
    那個“秦滅”的幻影,那張表演了許久的痛苦面容,忽然……融化了。
    所有的悲傷、疲憊、乞求,都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法用任何語形容的、非人的絕對漠然。
    它不再偽裝。
    那道由光影構成的幻影,緩緩地,轉向了蕭明初。
    它“看”著他。
    或者說,是它背后的混沌本源,在透過這具傀儡,“看”著蕭明初。
    它的嘴唇無聲地開合。
    沒有發出任何實際的音節,但在蕭明初的太極領域中,卻清晰地“翻譯”出了那兩個法則層面的字。
    同類。
    這兩個無聲的字,卻比任何洪鐘大呂都更加振聾發聵,在所有秦家人的神魂深處轟然炸響!
    那具由“秦滅”幻化而成的光影,其五官正在飛速溶解。
    悲傷,疲憊,乞求,堅韌……所有能引發人類共情的特質,都如同被高溫灼燒的蠟像一般,滴滴答答地流淌、剝落,最終歸于虛無。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非人的,非物的,甚至無法用“冷漠”來形容的絕對“無”。
    它不再扮演任何角色。
    它只是一個傳遞信息的媒介。
    一個屬于門后那個古老存在的……傳聲筒。
    混沌虛空中,死一般的寂靜。
    剛剛被秦天問揭露的殘酷真相,讓所有秦家守衛信仰崩塌,神魂激蕩。而此刻,“無序”意志這毫不掩飾的“承認”,更是像一柄無形的重錘,將他們最后的僥幸心理砸得粉碎。
    “同類?”
    執法者秦仲第一個反應過來,他身上還殘留著試圖攔截秦明時的法則余波,整個人瞬間炸毛。
    “胡亂語!它在試圖分化我們!”
    可是,他的辯解蒼白無力。
    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已不由自主地匯聚到了蕭明初的身上。
    那個被“無序”意志親口認證的……同類。
    秦天問緩緩轉過身。
    他沒有去看那具已經失去表情的傀儡光影,而是將全部的壓力,都投向了蕭明初。
    那不是一種能量上的壓迫,而是一種源自血脈與使命的審視,沉重、古老,且不容任何辯駁。
    “外來者。”
    秦天問開口了,字字鏗鏘。
    “你需要一個解釋。”
    這不是疑問,是通牒。
    秦瑤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一個箭步擋在蕭明初身前,急切地對秦天問喊道:“族長!你不要聽它挑撥!蕭明初是……”
    “秦瑤,退下!”
    秦天問的呵斥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這是秦家的事,也是關乎整個世界存亡的事!”
    他再次看向蕭明初,或者說,是看向他周身那緩緩流轉,生生不息的太極領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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