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月橋高興之余當場又背了一首李清照的《一剪梅》,給在場眾人來了一點千古第一女詞人震撼,果然引得震動。
眾人紛紛都品味著其中絕妙詞句,都是“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絕妙”,“如何如何佩服”。
誰還有人在乎那姓黃的無恥之徒?
回去的路上馬車只剩下謝容跟周月橋時,謝容開口問:“那……”
“別問。”周月橋用食指放在唇間,笑嘻嘻回:“人總得有些小秘密,問多了傷感情。”
謝容點了點頭,“我不問了。”
從前做人家奴婢的時候,周月橋每日提心吊膽小心翼翼守著規矩,說什么話都得過三遍,生怕不小心暴露出什么不同尋常或無法解釋的事來,讓人當妖怪打殺了。
后來她有了自由身倒是沒了那么多顧忌,鄉下地方雖然偏遠,但不得不說也是很好的隱身之地,偶爾有什么也能借口是京里、大戶人家、古籍里,反正也沒人會去求證,反而還覺得非常合理。
周月橋的心態都跟從前不同了,從前是壓抑著自我,現在就差放飛自我了。
但即便這樣她也得死死捂住穿越的秘密,不能再任何人面前提起。
人心是經不起誘惑的。
但也經不起長久考驗,她不能去賭。
“我身上的秘密或許有許多,你若是事事都要問個清楚明白,但我又不能告訴你,那我與你之間的隔閡就會越來越大。”
周月橋解釋道:“總歸我不會做害你的事。”
謝容認真地看著周月橋,“姑娘活的灑脫,似乎萬事都難不倒你,與你比起來我倒是有些庸人自擾。”
“我只是想得明白看得穿,人活一世為什么總要委屈自己?若真非得委屈自己,那為何不干脆放手?畢竟只要有本事,這盛世天下哪里活不下去。”
周月橋沒明說,她的灑脫是基于愛情誠可貴,自由價更高,若為生命故,兩者皆可拋這樣的前提下。
但她覺得謝容能懂她。
畢竟比起這個時代那些滿腦子男尊女卑封建守舊的男人來說,謝容尊重女性,也沒什么女子不能拋頭露面只能呆在內宅的的思想,他似乎更加欣賞乘風破浪的她。
等等。
我的目標是要早日退休養老啊,日后不會被嫌棄整日混吃等死吧?
周月橋狐疑盯著謝容,把人都給看不自在了。
“姑娘為何這樣看著我?
“我這個人吃不了苦的。”
謝容理所當然反問:“姑娘為何要吃苦?”
“我是俗人,我愛銀子。”
“謝某也是俗人,天下不愛銀錢的又能有幾人?”
“等我賺夠了銀子要過呼奴喚婢,清閑自在的日子。”
“這不理當如此嗎?”
周月橋見他有些困惑的模樣,十分心安理得地點頭,“確是如此。”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