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人家人家也是做香膏的吧。”
“做個屁,你沒聽人家說隔壁的香膏都沒人買。”
“就是沒人買才會嫉妒。”謝容看向高墻那邊,他不用猜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嫉妒周家的生意紅火,覺得是你們家擋了他家的財路。”
周慶暴怒,咬牙切齒:“所以就想斷我家的財路?!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
周月橋輕笑:“自然不能這么算了,否則豈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敢來我門前踩上一腳。”
“那我去把他們打一頓!”
“回來。”周月橋呵斥道:“平日怎么教你的,這么沉不住氣。”
周慶壓住怒火,“那怎么辦?他們都潑餿水了,要潑在花上那還能用嗎?這可都是銀子,他們就是不想讓我們做買賣。”
周月橋看著謝容忽然一計,問他:“可有什么植物人碰了就會麻癢難耐?”
“自然是有的,蕁麻、毒漆藤、蝎子草都可以。”謝容大概明白周月橋想做的事,也沒覺得不對,旁人都欺負到門上來了,難道還得忍?
“最常見的是蕁麻,田間就有,也不傷人性命,正好我今日要去鄉下。”
周月橋就喜歡謝容這點,雖然有些多愁善感,但并不是圣父,被人挑釁了還覺得應該原諒,這種人一般都沒什么好報。
“我跟你一起去。”
謝容出乎意料地拒絕,“蕁麻草一觸碰就會奇癢難耐,我是大夫自然知道該怎么處理,但姑娘你千金之軀怎可跟著受罪。”
周月橋倒也不是不能受罪,但她拒絕無效受罪。
“二姐我去,這口氣我可咽不下,非得報仇不可!”周慶一馬當先,周大何也請纓出戰,周月橋就點了頭讓他們跟去出點力。
周大河比周慶還積極,一方面因為他才是受害人,另一方面也是來的時候爹娘可是千叮嚀萬囑咐讓他跟著堂姐堂兄好好學本事,但來了這么久他也就是幫忙打個下手,連二堂姐也不是天天見,更別說被重視了。
現在有這么個露臉的機會他當然要積極些,最好把事辦的漂亮,讓二堂姐滿意才行。
等人都走了,周月橋往廂房一轉,前面的事并沒有影響廂房里的三個人,因著關著門又隔了些距離,他們甚至沒有發現前院的動靜。
屋內井然有序,就是有點熱。
四月底的天再加上屋內燒著數十個爐子,為了保密隔絕窺探又不通風透氣,三人都是汗流浹背的,一天下來帕子都濕透了。
但三人都沒有怨,她們從前在家里也要做各種雜活的,還得下地種田拔草,現在只要坐著燒火就成,還有銀子拿,怎么會有怨?她們都巴不得能長長久久做下去呢。
屋內還有個大鍋,是用來熬煮蜂蠟的,因著除了爐子要燒火離不得人外其實活還挺清閑,三人干脆把熬蜂蠟這活也給順手做了。
真是勤勞的小蜜蜂啊。
周月橋沒多留,她們不怕熱她可怕著呢。
走著走著周月橋忽然想起件被她遺忘了許久的事,她的抹茶啊!
忙不迭回屋子里把茶罐子從空間里拿出來,又去廚房搬了個小石磨,打開罐子把發酵好的抹茶葉放進石墨里細細磨成粉。
一遍還不行,茶粉里混雜著不少茶梗茶片,她反復研磨了三遍,小心用細篩子又過了兩遍。
之后又研磨,最后一遍過濾才保證留下的茶粉都能達到入水即溶的標準。
期間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畢竟哪怕是呼吸重了些都能把這些珍貴的茶粉給吹跑了,那她這么多力氣不就白花了?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