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瞪大了眼睛,以他斗宗的強大實力,竟然未曾察覺到絲毫異樣,不由得心頭驚悚,對魂殿的忌憚又多了幾分。
“這小子有幾分詭異,不過,想吞噬我的子火,那是癡心妄想。”
那來自遙遠空間,透著一種高高在上、不容置疑的威嚴聲音,在騖護法的耳邊緩緩響起,如同洪鐘般震撼著他的耳膜。
話語里雖然對蕭乾展現出的能力有那么一絲意外,但更多的卻是一種不屑與篤定,仿佛認定了蕭乾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真正將那虛無吞炎子火給吞噬掉,只是在做無謂的掙扎罷了。
“你便按照原本的計劃,先得到陀舍古帝玉。至于這蕭乾,等古族的目光從他身邊消失,再做打算。”
那聲音繼續傳來,一字一句都像是給騖護法下達著不容違抗的命令,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鈞之力,壓得騖護法喘不過氣來。
顯然對于這背后之人來說,當下最為重要的事情,便是陀舍古帝玉,至于蕭乾,只是視作了一個可利用的工具,用完便可棄之如敝履。
騖護法耳邊聲音許久未曾響起。
整個過程中他都保持著那五體投地的恭敬姿勢,大氣都不敢出一口,額頭上甚至隱隱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顯然對于給他傳音的這位神秘大人,心中是充滿了敬畏。
直到那聲音徹底消失,周圍又恢復了一片寂靜,他這才緩緩地、小心翼翼地站起身來,那動作輕緩得就像是生怕驚擾到什么似的。
站起身來后的騖護法,抬眼看向遠處那生死門所在的方向,眼中閃過一抹陰狠之色。
云山在一旁看著騖護法這一連串的舉動,心中越發好奇,忍不住開口問道:“騖護法,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生死門里出什么狀況了嗎?還有你剛剛這…”
他指了指地上,意思是問騖護法剛剛那五體投地的舉動緣由,臉上滿是想要一探究竟的神情。
騖護法瞥了云山一眼,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耐,不過想到還需要云山幫忙完成后續的計劃,便壓下心中的不悅,語氣冷淡地說道:“你無需多問,只需做好你分內之事就行,那生死門內的情況,自然有人掌控。”
云山一聽這話,心里雖然有些不痛快,可也知道自己現在和魂殿牽扯在一起,很多事情還得仰仗著魂殿和這騖護法,當下便不再多,只是暗暗冷哼了一聲。
生死門內,靜謐的氛圍中仿佛連時間的流淌都變得清晰可聞,一個時辰就在這緊張又充滿變數的拉扯對抗中悄然過去了。
“經絡已經徹底塑造成型。”
綾清竹那空靈的聲音響起,不過她并沒有直接開口,而是巧妙地運用魔核之力,將聲音包裹起來,如同施展了一個隱秘的傳音法術一般,精準地傳入了蕭乾的耳內。
蕭乾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欣然的神色。
這一個時辰里,他全身心地沉浸在與虛無吞炎子火的能量拉扯之中,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此刻聽到綾清竹傳來的消息,心中也松了口氣。
“這虛無吞炎子火的龐大能量幾乎全部耗盡,但它卻依然留在我體內,似乎…無法清除。”
蕭乾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一抹苦惱之色。
他一邊繼續小心地控制著體內斗氣,維持著與那子火之間微妙的平衡,一邊通過傳音向綾清竹訴說著自己此刻面臨的難題。
那子火經過長時間的抽取能量,確實已經虛弱到了極點,原本那洶涌澎湃、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力量,如今只剩下了絲絲縷縷,如同風中殘燭一般,搖曳著隨時可能熄滅。
可奇怪的是,即便已經到了這般境地,它卻依舊頑固地殘留在蕭乾體內,就像是扎根在了他的經脈之中,無論蕭乾怎么嘗試運用斗氣去驅趕它,都沒辦法將其徹底清除出去,仿佛是一個甩不掉的惡魔。
這讓蕭乾很是頭疼,畢竟留著這么個隱患在體內,總歸不是什么好事,仿佛一顆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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