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清竹側過臉，薄唇在面紗下微微勾起。

她故意放緩了語速，帶著幾分輕描淡寫的挑釁：“你猜我們做了什么？”

“你！”應歡歡氣得渾身發抖，“你可是綾清竹！是東玄域無數天之驕子追捧的仙子！你竟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在精神空間里搶男人！你不覺得丟人嗎？”

綾清竹聞，忽然低聲笑了起來，笑聲里帶著幾分自嘲：“應歡歡，你還是太天真了。你以為你和他在一起，就是最先擁有他的人嗎？在你還沒出現在他生命里之前，我們便早已什么親密之事都發生過了。剛才在精神空間里，不過是情之所至，再來一次罷了。”

“你你你……你們！”

應歡歡被這話驚得后退一步，胸口劇烈起伏，幾乎要吐血。

她從未想過，蕭乾與綾清竹之間竟還有這樣的過往，那些她以為的過往，遠比她想象的更親密。

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她卻強忍著不讓它落下，只是死死地盯著綾清竹，仿佛要將她看穿。

綾清竹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忽然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澀，可語氣依舊強硬：“你若是受不了，現在離開還來得及。蕭乾身邊，從來都不缺想留在他身邊的人，你若守不住，自然有人替你守。”

“我不會離開的！”應歡歡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倔強的光芒，“蕭乾選擇的是我，就算你們有過過去，我也不會放手！”

綾清竹腳步一頓，聽到應歡歡這般堅決的話語，心中那股被壓抑的復雜情緒突然翻涌上來。

她素來以理智自持，可此刻看著應歡歡眼中毫不退讓的倔強，一股莫名的沖動竟壓過了理智。

只見綾清竹指尖凝聚起一縷淡紫精神力，在空中快速勾勒，片刻后，一枚泛著微光的玉簡便成型。

她轉身將玉簡遞向應歡歡，語氣帶著幾分刻意的冰冷：“既然你不信，那便自己看。看看你口中‘卑劣’的事，到底是怎樣的情之所至。”

應歡歡愣了一下，下意識接過玉簡，貼在眉心。

下一秒，玉簡中的畫面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腦海。

那些親昵的舉動、曖昧的低語、甚至兩人褪去衣物后相擁的場景，都清晰地呈現在她眼前。

作為從未經歷過這些的少女，這樣的沖擊讓她瞬間渾身發燙，俏臉漲得通紅，眼眶也泛起水汽，握著玉簡的手微微顫抖，幾乎要當場將這枚讓她難堪的玉簡捏碎。

綾清竹看著她這副模樣，心中掠過一絲快意，可還沒等這情緒持續多久，便見應歡歡深吸一口氣，眼中的羞憤漸漸被一種冷靜取代。

她非但沒有捏碎玉簡，反而翻手將其收入儲物戒中，指尖輕輕摩挲著戒面，嘴角勾起一抹帶著嘲諷的弧度。

“多謝清竹師姐好意。”

應歡歡抬起頭，目光直視綾清竹，語氣陰陽怪氣，“沒想到師姐竟愿意親身下場，以身示范‘情之所至’的模樣，連這些私密的花樣都毫無保留。說真的，我真是學到了好多好多呢……原來東玄域人人敬仰的清竹仙子，還有這么熱情奔放的一面。”

這話一出，綾清竹瞬間僵在原地，眼中滿是錯愕與難以置信。

她剛才一時沖動遞出玉簡，卻忘了這玉簡一旦落入對方手中，便成了實實在在的把柄！

“你……”綾清竹指尖微微顫抖，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竟親手把牽制自己的把柄，送到了情敵手中。

應歡歡見狀，心中的委屈與憤怒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掌控局面的冷靜。

她上前一步，湊近綾清竹耳邊，聲音壓得極低：“師姐放心，我不會隨便把這玉簡拿出來的。畢竟，這關乎師姐的名聲，也關乎蕭乾的顏面。只是往后，每次我和蕭乾親近的時候，總要拿出來觀摩觀摩的，這才不算白費了師姐你一番好意呀。”

綾清竹面紗下雪顏通紅，差點沒忍住直接動手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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