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門一爵位?
寒玉棺內,男人一雙眸子異常平靜。
耳邊是妻子和弟弟的喘息聲,他卻好似置若罔聞。
試著運功,卻無濟于事。
看來,體內余毒還未清理干凈。
其實他早已恢復聽覺。
他也知道是誰救了自己。
只是不知,那人為何要讓他聽見那等事
腳步聲響起,顧珩那墨黑的眼微動,閉上了眼。
“小姐,您小心些,奴婢就在外頭守著。”阿蠻知道,這個時辰,主屋那對狗男女正折騰呢。
她可不想聽到那些動靜。
這一點,她就佩服小姐。
那種情況下,還能專心給世子施針。
陸昭寧熟練地給男人褪衣,眼眸沉靜。
其實,別說阿蠻了。
她也不想聽到主屋那倆人的聲響。
以后還是晚些再來施針吧。
戎巍院。
顧母靜坐良久。
她握著念珠,問:“長淵還是去了聽雨軒?”
“是的,老夫人。”
顧母直嘆氣。
以前,她是巴不得林婉晴早些懷上孩子,生個兒子繼承侯府爵位。
可如今,一門一爵位。
她猶豫了。
“可有打聽到,侯爺何時歸家?”
這件事,她急于需要和侯爺商議。
“回老夫人,估摸著就這幾日了。”
顧母郁結在心。
只能安慰自己,婉晴若能生下孩子,就是給侯府開枝散葉。是好事。
至于這爵位的事情,可以放一放。
兩天后。
忠勇侯回來了。
次子進爵落空一事,他在歸家的途中就已知曉。
沒等他更衣梳洗,顧母就急著與他商議。
“侯爺,這事兒可如何是好啊?
“侯府的爵位就一個,是給長孫,還是給咱兒子?”
忠勇侯是個美髯公。
他摸著胡子,神情嚴肅地決斷道。
“若一門一爵位,自然是留給咱兒子長淵,由他撐起侯府門楣!
“留給長孫,年齡尚小,難成大器,侯府還能指望他么”
顧母認同這個理兒。
在自己丈夫面前,她直不諱。
“那我們該如何跟婉晴說?
“她父親畢竟是一國之相,豈能容我們出爾反爾?萬一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