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珩玉眸平靜,顯得冷漠,甚至是涼薄。
他摟著陸昭寧轉了一圈,帶她一起背對著床榻。
兩人衣擺相纏,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弧線。
與此同時,他寬大如云的袖中,射出一枚暗器。
那暗器射穿帳幔,直擊顧長淵
咚!
陸昭寧被顧珩的身軀擋住視線,只聽到,顧長淵的喊聲戛然而止,接著就是一記沉悶的倒地聲。
她愣怔住,又不敢貿然去察看。
這時,頭頂上方響起男人清泠如醴泉的嗓音。
“松手。”
陸昭寧這才意識到,她的雙手正緊攥著顧珩的衣襟。
而顧珩方才雖然摟過她,這會兒早已松開她,一刻都不想跟她多接觸似的。
陸昭寧松了手,低聲問。
“他昏過去了嗎?”
“嗯。”顧珩后退,與她拉開距離。
陸昭寧這才完全松懈下來。
許是方才用盡全力奔跑的緣故,這會兒她有些腿軟,趕緊扶住就近的桌角。
“多謝兄長。”她很快恢復冷靜,向顧珩道謝。
若不是他,她今晚會如何,實在不敢想。
顧珩問。
“你打算和離么。”
陸昭寧警惕起來。
“兄長為何如此問?還想勸我離開侯府是嗎?”
“若非有此打算,為何不愿與他”
陸昭寧避重就輕。
“即便是夫妻,也不能勉強行房,不是嗎?”
顧珩沒有反駁,轉而入帳察看。
屋內黑暗,這會兒卻有月光透進來,照著他的背影,好似屋內長出的芝蘭玉樹,更顯出陸昭寧方才的狼狽。
陸昭寧有些晃神。
不一會兒,顧珩出來了。
他沒有多,徑直就要走,她立即起身,叫住他。
“兄長為何會來此?”
顧珩沒有回答,反而背著她問。
“陸氏,我的玉佩,當真是自己掉落的么。”
陸昭寧如鯁在喉。
他果然還是懷疑了嗎?
未等她回答,顧珩又道。
“我來西院,是想尋祖母問些事,碰巧聽見此屋有動靜。”
陸昭寧的心提了起來。
他若是見到祖母,豈不是知道她用玉佩做了什么了?
今夜祖母不在,可明晚呢?
“兄長”她喉嚨干啞地喚他。
“嗯。”顧珩鄭重地應了。
隨后他轉身,頎長的身影擋在她前面,擋住那清冷皎潔的月光,給她的,只有黑暗。
“何事。”他問,卻像是一個鐵面無私的判官,等著犯人交代。
陸昭寧掌心微潮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