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知道兄長是什么樣的人嗎?你了解他嗎?
“你嫁給他,只會害了你自己!”
他這話題跳得太快,陸昭寧不明所以。
到底他哪來的自信,竟覺得,她會賠上后半輩子,去報復他?
他配嗎!
顧長淵忽地上前一步,壓低聲音,用力地說道。
“你以為兄長是謙謙君子,溫柔好脾氣的嗎?
“你根本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他就是個極度冷靜的瘋子,你見過讓人毆打親弟弟的嗎?你見過不顧恩師死活的嗎?他就是!
“他只是看起來好相與,其實對家人一點不親近,甚至當初父親欠債十萬金,他都不肯出面讓人寬限,更別說幫忙籌資,他什么都不在乎”
“小姐!”阿蠻突然沖過來,推開了顧長淵。
那架勢,如同母雞護崽,眼睛里都是警惕和憤怒。
仿佛顧長淵是什么臟東西。
陸昭寧不經意地抬眼,只見顧珩就站在不遠處,浸透著夜間寒涼的眸子,就那么靜靜地地望著她和顧長淵。
此時,顧長淵也看到了兄長。
他對兄長,有本能的敬重與懼意。
后退兩步,對著兄長行禮。
“見過兄長。我找嫂嫂,是為了糧草一事,專程向她表達謝意。”
阿蠻轉身將披風給陸昭寧披上,“小姐,沒事吧?”
陸昭寧輕輕搖頭,隨后主動走向顧珩。
“世子,小叔子太客氣,我都說了不必謝”
顧珩狀若無事的,朝她溫和一笑。
“方才見阿蠻行色匆匆,一問才知你在這邊,便與她一同過來了。”
他打斷她的話,似乎對她和顧長淵的事不感興趣,又仿佛很信任她,不需要她解釋。
只是,三兩語就筑起屏障,將他們夫妻和顧長淵隔開,徹底無視后者。
顧長淵很不適。
他還保持著行禮的姿態,脊背微彎。
“兄長,我”
顧珩云淡風輕地開口。
“長淵,懂得感恩是好事,但也要顧及你嫂嫂的清譽。男女大防的規矩,你七歲就該懂了。”
顧長淵心情沉重。
“兄長教訓的是。”
說完他就走了。
陸昭寧垂眸,不可控制地回想他先前的話。
“阿蠻說你不舒服,需要請府醫么。”顧珩忽然的詢問,令她回神。
“是有些頭暈,但現在已經好”
陸昭寧正說著話,男人忽然抬手,幫她提了提快要溜肩的披風,那動作顯得親密,卻又漫不經心。
隨后,她便聽到他用極輕的聲音,對她說。
“世子夫人,不要擺出一副私會被抓現行的心虛模樣。”
陸昭寧驀地抬頭,美眸圓睜。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