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舍的集會結束,陸昭寧特意找到柳嬌兒。
“昨日之事,還未鄭重謝過師娘。”
柳嬌兒美眸中流轉著風情。
她不經意打量了眼陸昭寧,突然湊近,低聲問。
“聽聞顧世子在漠北一戰傷了身,無法人道,可是真的?”
陸昭寧心頭微顫,面上則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從容。
“此乃謠。世子是因服藥”
哧——
柳嬌兒直接笑出聲來。
“若真是謠就好了。否則就可惜了你這樣的美人兒。”
陸昭寧敏銳地覺察到,柳嬌兒說這話時,眼中一閃而過的悲意。
就是不知她為何而悲傷。
畢竟,李祭酒是那么寵愛她,其他夫人都給她面子,敬她三分。
陸昭寧和柳嬌兒一塊兒走出雅舍。
柳嬌兒邁門檻時,腳下不穩,陸昭寧當即扶住她。
卻聽柳嬌兒悶哼了聲,旋即抽出胳膊。
眼看柳嬌兒走后,阿蠻低聲嘀咕。
“這李夫人真是恃寵而驕,連聲謝謝都不會說。”
陸昭寧望著李府的馬車,神色微凝。
夏日里,女子穿的衣裳不厚。
方才隔著衣物,她似乎摸到柳嬌兒胳膊上纏著紗布。
應是受傷了。
但,誰能傷著她?
“陸昭寧!”福襄郡主不知從哪兒冒出,跳到了陸昭寧面前。
“郡主。”
“今日兄長休沐,我特意讓他陪同,一道來接你的!”
福襄郡主笑靨如花,不似從前那么傲慢。
陸昭寧順著福襄郡主的視線望去,果然瞧見趙凜。
他騎著馬,身穿靛青色的便服,木簪束發,俊朗逼人。
尤其那寬肩窄腰,在人群中格外亮眼。
陸昭寧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福襄郡主拉著她的手,“干脆坐我的馬車吧!我們還能多聊聊樂譜呢!”
“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不多時。
一輛馬車駛來,停在雅舍外。
馬車外,護衛稟告。
“世子,夫人被楚王府的馬車接走了。”
車簾被那骨節分明的長指挑開一角。
光找不到的地方,男人半邊臉覆著些許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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