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我給三姨打了電話,告訴她不回家吃飯了,而且,有可能很晚才能回家。
三姨問我有什么事?我說:“有人要請我吃飯。”
“你的那些同事還挺不錯的,出院回去上班了,還請你吃頓飯,安慰你一下。行,你放心地去吃吧。記住,要少喝點酒。”三姨說。
撂了電話,我就下樓了。沒有了自行車,還真是不方便,只能坐公交車了。說實在的,公交車還真不如自行車跑得快。
出賓館不遠,就是公交站牌,剛站在路邊上要抽支煙,吳金玲過來了,看到我后猛然剎閘,喊:“肖成,你回家還是去哪兒?”
“我去青年湖。”
“青年湖啊,來,我載著你!”
巴不得那。于是,跑過去就坐在了后座上。
她騎得很慢,說:“你今天來上班了,真好。”
“出院了,在家也沒啥事。”
“你還不正式上任,開始對賓館的管理?反正我們都沒有聽到一點風聲,還是那樣,到處都死氣沉沉的。”
“不著急。關鍵是吳經理辦公室門口的牌子還沒有摘下來,我沒法上任,在我辦公室門口再按上一塊啊?所以,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已經不是總經理了,她不摘,找人給她摘了不就是啊!”
“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啊。”
吳金玲也不再多問。十幾分鐘就到了青年湖,我從她的自行車上跳下來她才問我:“肖成,你來青年湖干什么?就你一個人還是跟人約好的?”
“就、就我自己,早回去也沒啥事,來這里走走。”我說。
“那我陪你進去吧?”
“不用不用!你回家還要照顧奶奶,照顧爸爸,那么忙,我怎么能耽誤你呢?”說著,我就要往公園里面走。
她喊我:“肖成,要不然我回家一趟,一會兒再出來找你?”
她就住在馬路對面的羊角巷里,離這里很近。我和蘇愛平有約,她要是來了,豈不是有點亂套。我只好實話實說:“吳金玲,是這樣,蘇愛平在青年居酒店等我。”
“她聽說我康復出院了,要請我吃頓飯,算是安慰吧。她有錢,我也就沒有客氣。”
吳金玲指著我的胸膛,說:“你心里有鬼!”
“我心里有什么鬼?”
“那我剛才問你來青年湖干什么,你咋說是來散心的?”
“我、我……。”我真的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我后悔了,一開始就該說是和蘇愛平一起來吃飯的,現在倒好,還圓不回來了。
吳金玲看到了我的窘態,倒也沒有刨根問底地為難我,只是說:“我就知道你一個人不會來青年湖溜達,那行,你去吧。跟蘇愛平一起吃飯,少喝點酒。”
“好,好!”我還真是有點語無倫次。
看著吳金玲進了她家的巷子,我才往里面走。在這期間,吳金玲頭也沒回過。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擔心我尷尬,沒有深問,也沒有再關注我。
我點燃一支煙抽著,很快就到了青年居酒店。我去了放自行車的地方,沒有找到她的自行車,說明她還沒有來。她沒有告訴我是在原來的包間還是換了地方,我就沒有進去看。
在這個地方等著,最保險。只要她一到,我就能看到。因為能進入這個場地的,只有一條路。
時間不大,聽到了摩托車的轟鳴。很快,摩托車進了大院,開摩托車的是一位英俊的青年,坐在后面的是一位長發女郎,緊摟著男子的腰。<b>><b>r>在院子中間,摩托車停了一下,女子下車,接著“突”的一聲,摩托車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