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別,周亞楠走到我的面前,問:“肖先生,除了下午我打的那個固定電話能找到你,請問你還有別的聯系方式么?”
我回答說:“再就是在神都賓館能找到我,但是,我已經辭職不去上班了。”
“你沒有移動電話嗎?”
“你是說手機嗎?還沒買。”我笑了笑。
“那真是太遺憾了。”她說。
周亞楠小姐不是一般的漂亮,是驚艷。
頭發燙染過,黃色,還成卷。眉毛也收拾過,而且畫了,本來就細嫩嫵媚的臉頰也涂抹過,顯得更加嬌艷。嘴唇更不用說了,紅彤彤的,而且,還閃爍著油亮油亮的光。
她穿著很時尚,里邊是緊身的t恤,外面卻穿著又肥又大的外套,而且,敞著,不系扣子。
一彎腰或者是低頭的時候,總是能看到那一眼望不到底的溝壑,給人無限的遐想。
穿成這樣也就罷了,脖子上還掛了一條米黃色圍巾,又不圍著,只是在脖子上搭著,看上去很不利索的樣子。
上面不是外套就是圍巾,跟眼下的季節還十分相配,可下身卻是黑色的皮裙,腳上又穿了一雙紅色的長筒高跟鞋。
膝蓋往上、短裙往下的部分竟然啥也沒穿。
這穿搭,真是絕了。整個人看上去挺拔、雅致,高貴而又奢華。
總之她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個字:艷!再加上一個字的話,就是:驚艷!
送他們下樓的時候,當地官員簇擁著周逸軒,而周亞楠卻跟我一起走,離譜的是,剛下了一級樓梯,她就抱住了我的胳膊。
只不過是剛剛認識,就這么不見外么?
她身上的味道很濃,化妝品和香水的味道柔和在了一起,有點酸不拉幾的。
還是佳佳、月月那種本色的香味好。
到了樓下,竟然有十幾輛小車停在院子里,這應該是物資局家屬院的高光時刻。好多人不睡覺,下來看看這是發生了什么?
周亞楠在臨上車的時候,對我說:“明天見!”
我有點摸不清頭腦,誰跟你約定明天見了?可又沒法問,她對我嫣然一笑,上了車。
車緩緩地駛出了大門后,我要上樓時,剛一回頭,看到佳佳抱著三姨的胳膊,正站在樓梯口。
我問:“你們怎么也下來了?”
“我們不下來,能看到這壯觀的場面么?”佳佳接著說:“這老頭身份真是不簡單,竟然驚動了島城的高級官員和電視臺,難道是給島城送錢的?”
三姨看著已經變得空蕩蕩的大院,說:“這個人也有錢,一出手就是一百萬。墩兒,你卻分文不收,這讓老頭很納悶。這世上怎么還有不為錢心動的人?”
“我缺錢,但是要取錢有道。”我說。
回到家,佳佳還在感慨:“老頭的孫女叫周亞楠是吧?人家那才叫華麗,香水都是法國進口的名牌,滿屋子都飄著香味。”
她走到我的跟前,鼻子伸得老長,在我的身上嗅著,夸張地嚷嚷道:“是法國的歌莉婭香水,花味濃郁,留香持久,芬芳淡雅,媽,快來聞聞,肖成身上沾滿了那女孩的味道!”
三姨還真過來了,不過她糾正說:“你這孩子,應該是那女孩身上的香水味都沾染到墩兒身上了,你剛才說的聽上去像啥啊!”
“聽起來還不是一樣,你快來聞聞。”
“聞啥啊,剛才她在-->>這里的時候,又不是沒聞到。”雖然嘴上這么說,可還是走過去,在我的身上聞了聞,連聲說:“真香啊。”
因為這件事,我們都感到激動,說來說去地說了好久。
佳佳說:“肖成,你很善于當無名英雄,做了好事回家從來不說,人家拿著一百萬塊錢登門感謝你的時候,我們才知道。其實,你的身價比我們不知高了多少倍,今天晚上,一位新的百萬富翁差一點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