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她到門口,她說以后不要送,太客氣了。而且,也不必叫什么小姐。她嘴角挑了一下,說:“其實,在內地小姐這個稱謂并不是什么尊稱,似乎還有些特定的意思。你看,我天天都喊你名字了,你就叫我亞楠吧。”
“這不大好吧,給人平起平坐之感。”
“人與人之間不就是平起平坐的么,你非要弄出距離感來,有意思么?”
“恭敬不如從命,那我以后就這樣叫了。”
“你喊一聲我聽聽。”她笑著說。
我張開嘴,試了一下,卻怎么也喊不出口。看她蠻期待的樣子,我癟著嘴終于喊了一聲:“亞、亞楠。”
她笑笑:“說得不流暢、不流利,習慣就好了。”
她又讓我喊了一聲,這次不怎么癟嘴了。她滿意道:“嗯,這次好。還是叫名字親切,先生小姐的,就跟隔著千山萬水一樣。”說完出去了。
我聚精會神地把寫完的考察報告看了一遍,一邊修改潤色一邊認真地又抄寫了一遍,在下班前,弄完了。
我想早走一會兒,回三姨家等佳佳下班后,一起去家屬院看看房子。
要慶祝也是跟家人一起,這樣才有意義。
關好門,去三樓。周逸軒坐沙發上在喝茶,見我進來,讓周亞楠給我倒了一杯。我坐下,算是正式跟周老匯報了自來水公司關于引水進城項目的情況。
最后,我說:“我去水庫做了實地考察,也了解了市內供水的實際情況,我覺得這是一個可以考慮的項目。有關論述我寫在了考察報告中。”說著,把報告雙手放在了他的面前。
“周總,你抽時間慢慢看,我走了。”
“好,我看完后,有想法的話,會找你交流的。”
告辭后,我直接下樓騎自行車回了三姨家。
三姨已經在做晚飯,我把房子的鑰匙在她眼前晃了晃,說:“三姨,家屬院房子的鑰匙拿到手了。”
“這么好啊!”
“三姨,別做飯了。等表姐回來,咱們一起去神都賓館的家屬院去看看房子,怎么樣?”
“好啊,看看你的房子,我也替你高興高興。”說著,把解下來的圍裙又要扎上:“回來也是要吃飯的。”
“三姨,看完后,咱在外面吃,我請你和表姐!”
三姨自然高興:“墩兒越來越有大老板的派頭了!”
佳佳回來,我們就出家屬院,打了一輛出租車。
在車上,佳佳說:“想不到這么快,要夢想成真,說簡單竟然如此簡單。肖成表弟一下子什么都有了,可算是在島城落下腳,扎下根了。”
我感慨道:“是三姨,是你們給我創造了這樣的機會,不然,我還是那個山里娃,那個跟泥土打交道的野孩子。”
三姨說:“是你優秀,我們啥也沒有幫到你。”
說著話,出粗車進了家屬院。
下車付錢后,就進入一單元,然后上了三樓。
站在三零一門口,我按住胸膛,平靜了一會兒,這才打開了門。
進門后,就看到房子很利索,空蕩蕩的啥也沒有。沒有裝飾過,墻皮是白的,三姨說:“我感覺這房子從來就沒有人住過,墻皮重新粉刷一下,就可以住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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