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互相訴完思念,徐瑾年的長發也差不多干了。
他打開帶回來的包袱,一一取出給盛安買的禮物:“這是金陵新出的話本,這是紅泥坊的陶偶,這是給你買的發釵,聽說是最時興的……”
大大小小的禮物有七八件,盛安目不暇接,很快桌上就堆滿了。
見男人還在往外掏,她忍不住問道:“你身上的銀子不會都買禮物了吧?”
徐瑾年輕笑搖頭,拿出最后一個小盒子:“這些都不是貴重的禮物,銀子還剩下一些。”
盛安接過盒子打開,發現是一對巴掌大小的男女木雕,仔細一看,模樣竟然與他們有八九分像。
男人輕咳一聲,若無其事的問道:“安安覺得雕工如何?”
盛安抬眼看向男人,分明看到他眼里的期待,瞬間猜到木雕是出自誰的手。
有意逗一逗他,盛安露出一副不太滿意的神情:“馬馬虎虎,這雕工多少有些粗糙,雕刻師傅應該很年輕,最多三年的雕工經驗。”
果然,男人眼里的光亮更甚,嘴上很是謙虛:“確實多有不足,還需多練幾年。”
盛安噗嗤一笑,踮起腳尖環住男人的脖頸,主動親吻他的唇角:“可是在我心里,師傅的雕工好極了,再也不會有人超越他。”
徐瑾年睫毛顫動,壓住她的后腦勺加深這個吻。
良久,盛安埋在他懷里微微喘息,伸手拿起桌上的木雕夸道:“聰明人做什么都事半功倍,第一件成品就雕的這么惟妙惟肖,你真是太厲害了!”
這是盛安的心里話,也特別羨慕徐瑾年這顆腦子。
徐瑾年揉了揉自家媳婦的腦袋,唇角噙著溫柔的笑意:“時間有些倉促,不然它會更完美。”
盛安愛不釋手,指腹在木雕的眉眼間摩挲:“已經很完美了,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憑借記憶,把咱倆的相貌復刻的這么像。”
反正她做不到。
盛安果斷將木雕放在博古架最顯眼的位置,帶著欣賞的目光看了好一會兒。
徐瑾年靜靜地看著她,眼里容不下其它。
在鋪子里忙活的盛爺爺三人知道徐瑾年回來了,特意提前關門只為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飯。
盛安在大廚房做了好幾道大菜帶回小樓,徐成林再次拿出珍藏多年的美酒。
一時間,廳堂里充滿團聚的喜悅。
飯后,徐瑾年拿出給三位長輩帶的禮物,都是根據他們的喜好買的,樂得三位長輩合不攏嘴。
小別勝新婚,饒是盛安早有準備,夜里也累的不輕,什么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差點錯過劉二楞等人公審。
好在兩匹馬給力,載著兩人趕在升堂前抵達衙門。
在差役的帶領下,他們剛走進衙門的院子,好巧不巧遇到了徐懷寧。
經官府查明,徐懷寧對柳花枝窩藏劉二楞一事毫不知情,在牢里蹲了一宿第二天就被放出來了。
盡管這件事與他無關,但是柳花枝是他的妻子,對他的名聲和前程不可能沒有影響。
這幾天,徐懷寧想盡一切辦法為柳花枝脫罪,為此向趙舉人借了一大筆銀子疏通關系,卻獨獨沒有上門找盛安求情。
可能他自己心里很清楚,任憑如何求情也是白費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