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宴說,此人慣用的兵器是一雙特制的鐵爪,戴在手腕上,就像他有了一雙指甲又長又鋒利的手。
而且此人招式陰毒,殺手锏叫“掏心爪”,就是用他的鐵爪把對手的心掏出來。
陳宴和他對決的時候還受了傷,胸口被他的鐵爪抓出好幾道血痕,當時把葉緋霜給心疼壞了。
總歸是個高手。
所以等到了武試那天,葉緋霜著重注意的就是這個侯亭。
她聽見有人叫他“猴子”,葉緋霜覺得還挺形象的,這人又瘦又矮,喜歡到處亂竄,還真像個猴子。
她正打量著,忽聽身后傳來陳宴的聲音:“殿下見到熟人了?”
葉緋霜頭也不回:“你見到了嗎?”
“最近沒做夢。”
“聽起來你仿佛有些遺憾。”
“是很遺憾,誰不想未卜先知呢?”
葉緋霜壞壞地說:“說不定你今晚就會夢到,這里這些人都花式死在你手中。”
陳宴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不是很敢反駁。
他走到她身邊:“前世,我中了嗎?”
“中了,狀元,不過你參加的不是這一屆,是下屆。”
“大差不差。”他道,“這一次,我依然想拿狀元。”
葉緋霜附和:“巧了,我也想。”
“但你不會。能下場比試,你的目的就已經達成了。若真得了狀元,太顯眼了,你不會這么做的。”
葉緋霜笑了一下,沒說什么。
陳宴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說:“但我覺得,想要,就拿。”
“嗯?”
“不光是大昭,是歷朝歷代第一個女子武狀元,多厲害。”
“你剛還說太顯眼了。”
“顯眼也沒什么不好。你可以盡情顯眼,盡情耀眼。”陳宴露出一個溫雅的笑容,“既然想要,那就得到。”
“那些老臣愿意來讓我比試,就是看準了我拿不到名次。我若真拿到,別說狀元了,哪怕第四名第五名,他們都會心有不悅,恐怕以后就不讓女子參加了。”
“沒關系。”陳宴說,“下次武試是三年后,三年后他們說了還算不算,誰知道呢?三年之內,可以發生很多變故。”
葉緋霜微怔,側目看向他。
“不要有顧慮,放開手腳去比。”陳宴回視她,“我向你保證,下屆武試,場上一定還會有女子的。”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我有這個打算的?”
“在翠微山的山洞里,你說你想做女帝。”
“我隨口一說。”
“我當真了。”
葉緋霜“哈”了一聲,有些難以置信:“陳宴,你的為臣之道呢?”
“一直在,不曾改,也不會改。陳家家訓,先忠民,后忠君。若你為君,我會更高興。”
“真的嗎?只怕真到那個時候,你會阻撓我。”
“怎么會呢,你看不到我的心意嗎?”陳宴說,“我愿忠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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