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愕然朝著入口看去,劉壯從外面跑回來,驚恐大喊。
劉嬸子道:“壯兒,怎么了?”
劉壯說:“忠勇侯戰死沙場,軍心渙散,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
“啊?”
“忠勇侯戰死?”
陳朗急忙扶著劉壯肩膀,“兄弟,你從哪兒打聽來的?”
劉壯指了指外面,“我剛剛出去方便,聽到路過的流民說的。”
“你確定沒有聽錯?”
這消息對陳朗來說十分重要,如果忠勇侯戰死,那他就是侯府唯一的世子了。
劉壯道:“我確實挺那些流民這么說。”
“那趙侯爺的兩個兒子呢?”
劉壯眨眨眼,憤恨道:“一同戰死了。”
陳朗一聽松開了他的肩膀,小聲道:“太好了太好了。”
“你說什么?”劉壯蹙眉,好像聽錯了,看他的表情好像十分高興的樣子?
陳朗悲傷道:“沒事,我太難受了,忠勇侯何等威風,以一敵百的護國大英雄,怎么會戰死呢,我不信,這一定不是真的。”
劉壯這才放心,道:“我也不信,肯定是騙人的。”
青蘭皺著眉頭,側臉看向李相憐,小聲道:“還真被你說中了,我看陳朗可高興了。”
李相憐緊握著拳頭,輕聲道:“我以為只要看住陳朗,天高皇帝遠的,就沒有辦法動手腳,終究是我算錯了。”
青蘭拍拍她肩膀,“這事兒和你沒關系,咱們小老板百姓,只能管好自己的安危,沒有辦法管別人,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李相憐搖搖頭,“用不了多久,陳朗就會回京了。”
青蘭道:“這是好事兒呀,如此一來,咱們就不用在和陳朗接觸了。”
李相憐也不清楚,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此時,劉壯卻又說:“敵軍連續占領我朝好幾個城池,京城的達官貴人都要搬遷了南下了,這也包括圣上。”
“啊?”
眾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什么,連皇上都要南下了?”
李相憐也愣住了,前世沒有聽說皇帝也要南下呀。
這哪兒是南下,這分明就是出逃,皇宮都被割裂出去了,可不南下?
如今怕是全國都在南下。
前世,忠勇侯死的莫名其妙,陳朗帶著她和孩子們一同南下在住在一個大戶人家的隔壁,三間茅草屋。其實后門和大戶人家是相通的,每次她都是出去挖野菜,掏金土,山里割樹皮,回來給他們煮著吃。
自己都舍不得吃,全部都掏心掏肺的給他們了。
可他們呢,吃完野菜,趁她熟睡的時候回到大房子里吃香的喝辣的,大魚大肉吃的白白胖胖的,可憐自己瘦骨嶙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