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憐昨夜也比較興奮。
一是因為小飯館的生意還不錯,比她預計的好,二就是因為溫至樂。主要還是因為溫至樂吧,之前的擔心總算是煙消云散了,只要他還活著就好。
想到今日溫至樂會來,她便早早起床,梳妝打扮了一番。
她從房里出來,小孩子們也都起來了,陳璇看到她和平日里不太一樣,便詢問劉思思,“思思姐,你看我娘,是不是和平日里不太一樣?”
劉思思這才注意到李相憐今日特意描眉了,還涂了唇脂,紅光滿面的。
“憐姨。”劉思思呼喊了一聲,“憐姨今日好漂亮,是要去哪兒辦事還是要去見什么人呀?”
如此一說,李母扭頭就看向李相憐,不由得笑了,“憐兒今日確實有些與眾不同,是不是有什么高興之事?”
李母如此問,李相憐便知曉,父親定然沒來接告訴她小飯館的收益和溫至樂的事情。
“高興的事兒呀,我天天都高興呀,我不跟你們說了,我要趕緊去小飯館了。”
李海見她著急出門,于是喊道:“憐姨,我今日休沐,我跟你一起去幫忙吧。”
“你不用讀書?”
“夫子安排的課業我都完成了,晚上只需要回來鞏固一下就好。憐姨,你就讓我去幫幫吧。”李海拽著她的衣袖不松手。
“也行。”
“謝謝憐姨。”
李相憐叮囑孩子們在家聽李母的話,她帶著李海一同去了小飯館。
青蘭來得比她早,李相憐看到她在包子鋪忙著賣包子,她便走過去打招呼,“你早說怎么不叫我?我都睡過頭了。”
青蘭看她一眼,笑道:“也不知誰翻來覆去總是睡不著,我也不好打擾,早上看你睡得熟便沒有叫你。今日氣色不錯,描眉了,還涂了唇脂,真好看。”
“謝謝。”李相憐抿嘴笑了。
青蘭扁扁嘴,“我說唇脂好看。”
“知道了,改天帶你去買就是。”李相憐帶著李海走了進去。
李父瞧見她來便喊道:“你怎么才來?”
“出了什么事兒嗎?”李相憐下意識覺得是出事了,誰知道是溫至樂已經在后院等了好一會兒了。
她讓李海跟著青蘭去賣包子,整理了下儀容,這才朝著后院走去。
金老板的后院有一顆桃樹,眼下正打著花苞。溫至樂一身白色云錦長袍,筆直的站在桃樹旁邊。肩寬腰窄,身型比例適中,墨發被一支玉簪綰起來。
李相憐清了嗓音,呼喊道:“溫至樂。”
溫至樂有多久沒有聽到李相憐的呼喊聲了,他仿佛聽錯了一半,遲疑了一瞬才回過頭。
李相憐站在廚房后門臺階上,微微歪了頭,眉開眼笑。宛若初見那便,唯一不同的是,這次她是對著自己笑的。
“相憐。”溫至樂喊了一聲。
李相憐從臺階上走下去,看到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低頭看看自己的腳尖,又抬起頭望著他,“你……這些日子都去哪兒了?”
這些日子他去哪兒了?
溫至樂自從不辭而別回京后,就奉命出征,重傷昏迷的半月里,他的國已經談和。他當時還氣憤,拖著殘廢的身軀要去見皇上,可惜皇上一九鼎,為了百姓親與敵軍自談和,并且南遷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