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不滿的撅著嘴,“我哪里是在欺負他?分明是他欺負我,若非剛才那一撞,我后腦勺也不會疼到現在,說不定還有其他癥狀呢,他一走了之我上哪找人去?還不如多弄些銀子,萬一真有什么的,也省得我日后再找他了。”
“好好好,都是你的理。”
陳嬤嬤妥協了。
“小姐交代的事情既然已經辦完,咱們也該回去交差了,希望能盡快抓到兇手才好。”
大庭廣眾之下,二人不能堂而皇之的把水芳月的名字掛在嘴邊。
鄭欽趕到亂葬崗時,第一時間核實了趙書勇的身份,確實沒錯。
同時派人告知宋庭舟,他已查明趙書勇是水芳月的表兄,也是她唯一的親人。
如今趙書勇出事,水芳月自然得過來看一看。
不多時,宋庭舟和水芳月就來了。
才剛見趙書勇,水芳月的眼淚刷了一下就落下了。
“表哥,你死的好慘啊!你一生從未做過任何壞事,還對我很好,沒想到最后竟落得這樣的下場。”
“到底是誰殺了你?你托夢告訴我,我一定為你報仇!”
“表哥,你丟下我一個人讓我怎么辦啊?我在這世上可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了啊!”
水芳月哭得肝腸寸斷,令人心碎,怎么看都無法把她和殺人兇手聯系到一起去。
宋庭舟在一旁柔聲安慰,“芳月,你表哥死了,難過是應該的。”
“但也要注意身子,你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呢,萬一動了胎氣就不好了。”
在宋庭舟的再三勸慰下,水芳月這才裝模作樣的站起身,并順勢靠在宋庭舟懷中。
“王爺,我表哥的案子查的如何了?”
她哭哭啼啼的拿著手絹抹淚,“不知兇手是誰,還請王爺告知。”
凌松在一旁替鄭欽開口,“還請二位放心,這案子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不管是誰犯下如此滔天罪行勢,必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水芳月不留痕跡的松了口氣。
雖然凌松說的義正辭,但她聽出來了,鄭欽查到現在都沒摸到什么頭緒。
那就好,她也可以放心了。
宋庭舟并沒有久留,只是過來確認尸首罷了。
念著水芳月還懷著孕呢,他想盡快帶水芳月離開,卻被鄭欽突然叫住。
“宋大人,你昨日可在府上?”
“回王爺,正是。”
宋庭舟點點頭,“不知王爺為何這樣問?”
鄭欽不動聲色的撇了水芳月一眼,她那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的確令人心疼,但鄭欽眼中卻沒有一絲波瀾。
“本王得到消息,昨日夜間趙書勇出事前一個時辰,宋家曾有一輛馬車外出,宋大人可知道這事兒?”
“這怎么可能?”
宋庭舟一口回絕,“王爺有所不知,我們宋家天黑后便下鑰匙了,不會有人無端外出的。”
“最早的采買隊伍是天剛亮時出發,和趙書勇的死亡時間根本對不上。”
單純的宋庭舟誤以為鄭欽是懷疑他們宋家的人是兇手極力否認,渾然不覺旁邊的水芳月臉色一變再變。
這到底怎么回事?
她昨日悄悄離開宋家分明很隱秘,門口的人也都打理好了,為何消息會無緣無故的傳到鄭欽耳中來?
現在他又當著自己的面問出這句話,豈非是懷疑到自己身上來了?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