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爺當年在火災中并未傷到臉啊。”
凌松不解。
是的,鄭欽毀容的說辭也是假的,他戴面具就只是為了遮住和先帝一模一樣的臉,可這個理由他不能告訴任何人。
為了能服眾,便謊稱自己幼年時經歷了一場大火不幸毀容,這才不得不以面具示人。
雖然也有人曾懷疑過,畢竟他的聲音和先帝也十分相似。
二人畢竟是雙生子,即便自小不在同一處,但還是有很多下意識的動作習慣一模一樣。
鄭欽斜他一眼,“她看到本王這張臉,就算她相信了本王所說的話,但皇家人都認為雙生子不祥。”
“你讓她以后如何自處?就算不敬而遠之,也不會和本王過多親近了。”
凌松這才恍然大悟,但難免有點心疼。
“可是王爺,您這樣恐怕要戴一輩子面具了,即便日后能和裴小姐在一起,難不成您對著她也不露出真容嗎?”
“裴小姐若是好奇取下了面具,還是會知道真相的,你總不能不和同裴小姐同床共枕吧?”
這問題還真把鄭欽給問住了。
雖然到目前而,他和裴清珂的感情可以說是毫無進展。
但他已在心中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和裴清珂在一起。
這偌大的京城,但凡有人敢跟他搶,下場必死無疑。
就算裴清珂如何恨他,就算她心中有萬般個不情愿,她也必須留在自己身邊才行。
“王爺,您還是找個機會跟裴小姐坦白吧。”
凌松繼續出主意,“奴才瞧著裴小姐挺善解人意的,況且當年之事也不是您的錯,想必裴小姐會體諒。”
“若有一日您在人前徹底摘下面具,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可若有裴小姐在背后支持你,您心中定然也會好受不少。”
鄭欽現在所做的種種努力不僅僅是為了站穩腳跟,也是為了培養屬于自己的勢力。
只有將權力牢牢地握在手中,才不會有人發出反駁的聲音。
就像趙高指鹿為馬,明知是錯的,但在權力面前,文武百官全都屏氣凝神,紛紛點頭附和。
鄭欽不想做被萬人唾罵的趙高,他只希望能有朝一日堂堂正正的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旁人看到他的臉也能分清他和先帝。
他更想以實際行動證明,所謂雙生子不祥不過是一則無稽之談。
可這條路注定布滿荊棘,十分兇險。
“罷了,你先出去吧。”
鄭欽靠在椅子上,只覺得身心俱疲。
凌松放下茶水,轉身退出去,把門也關上了。
鄭欽心中十分糾結。
一來,他想和裴清珂在一起,越快越好。
可是他手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在沒把這些事解決之前,把裴清珂拉到自己陣營中來,就等于害了她。
攝政王表面看起來風光,好像人人懼怕,可私底下,若不是鄭欽以把柄威脅,文武百官非得把他活吃了不可。
還有如今龍椅上坐著的那位少年皇帝,誰知他是真傻還是假傻。
剛出去的凌松又轉身進來了,還帶來一則消息,皇帝請他進宮議政。
這樣的情景幾乎每日都在上演。
但凡朝中有大事,皇帝懶得動心思,就把鄭欽叫來,一股腦的全交到他手中,自己什么都不管不問。
鄭欽于半個時辰后出現在御書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