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既然全下天下的男人都一個德行,而自己又總歸是要嫁人的,那為何不嫁給一個身份最尊貴的呢?
若真如此,她爭來的可不是一堆破銅爛鐵,而是自己孩子的未來。
“小姐,您后悔了吧?”
沉香一看裴清珂猶豫就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捂嘴偷笑。
“小姐,后悔也來得及,您只要把這話告訴攝政王,他一定會答應的。”
“奴婢可看出來了,攝政王對您不是一般的喜歡呢。”
“他之前又頻繁提到江南,說不定小姐和攝政王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緣分注定了呢?”
“別胡說。”
裴清珂瞪她一眼,卻不生氣,反而有點緊張的羞澀。
她早就從鄭欽嘴里聽出來了,自己和他多年前一定有交集。
雖然她并不知道鄭欽身為皇子是如何跑到江南去,又如何從江南回來并成為攝政王的,可她對鄭欽的話向來深信不疑。
只可惜她從江南回來后沒多久就大病一場,醒來后缺失了一部分記憶,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若是強行想這些事,只能隱約想起一些模糊的畫面,卻連畫中的人長什么樣都看不清。
“罷了。”
裴清珂沉嘆口氣,“我今日既然已經和攝政王把話都說明白了,又怎會再有反悔的余地?”
“這件事到此為止,你也無需說太多。好了,你去把團子抱來吧,我想見見她。”
現在裴清珂的心思都在自己女兒身上,哪有功夫理這些兒女情長?
再者,若她不嫁人又該如何呢?誰規定女子一定要嫁人呢?
雖然世俗如此,可總有會打破世俗的人。
雖然裴清珂知道若她真一生不嫁人,裴家一定會承受很大的壓力和外界的議論。
可如果她真找不到一個能讓自己確信可以共度一生的人的話,倒還不如不再成親,免得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她和宋庭舟之間的事也會又一次重復上演,就像是一個怪圈兒,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仿佛只要靠近男人就會變得很不幸。
裴清珂暫時不去想這些事情,但總有人會盯著她。
裴清悅在屋里哭了幾日,情緒也慢慢穩定下來了。
可她不想認命,即便不能嫁給榮親王,也要嫁給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如此才能保自己一生富貴榮華。
若將來她肚子爭氣生下男孩,做個當家主母也不是沒有可能。
一旦做了正頭娘子,只要不犯七出之條,丈夫是沒有資格休妻的,除非女子主動下堂求去,可現在裴清悅的夢碎了。
“女兒,你可好些了?”
柳若芳從外面進來帶了些糕點,眼中滿是關切。
“你這幾日把自己關在屋子里誰也不見,連娘親都被你拒之門外,今日你可算敞開門透透氣了,可是想清楚了?”
裴清悅并未看,她直接拿起一塊糕點抿了一口,牙齒緊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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