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動向前,彎腰揖道:“時逢見過夫人,夫人是入宮見太后么?”
袁氏上下打量他,目光中滿是關切:“是啊,太后召我入宮說說話遇之身上無礙吧,大郎說那些亂臣賊子手段狠毒,在刀上抹了毒,你休養不過一月余,怎么就忙起公務了?可不能掉以輕心”
顧時逢點頭應是:“幸好援救及時,那毒未入臟腑,刀口也不深,如今身體已無礙,夫人不必掛念。”
“多虧了那位給官府報信的好心人那人還是找不到么?”袁氏問。
顧時逢輕笑,搖了搖頭。
袁氏看著眼前尤帶病氣的男人,心里沒由來一陣唏噓。
顧時逢今歲二十有六,同她家大郎一樣的年紀,大郎夫妻都已經抱仨了,他身邊卻連個知冷知熱的女人都沒有。
太宗皇帝做主讓他娶了安樂長公主,兩人成婚多年無所出,也坐實了這段婚姻的有名無實。
一個血氣方剛正值壯年的好兒郎,沒有一點桃色傳聞也忒離譜。
他年紀輕輕就位列三省長官之一,文武具備,功勛卓著,孑然一身卻拒贈美婢。
完全不近女色,自然備受爭議。
若非知曉他少年時的荒唐,又知他八年前曾豢有外室,她只怕也要誤解。
長安之中,三街六巷,都在說他無法人道,也有知情的,猜測他是忘不了那位已故的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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