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她家小五心性漂浮,今兒見當官威風便求著家里為他求職,明兒見習武神氣又鬧著要進軍營,幼時也曾因一心儀女孩鬧得不可開交,但過幾日又將之拋到腦后,她這親母也捉摸不透他這回有幾分情真。
只得徐徐觀望,免得耽誤了人家。
很快,貴女們迎來卒業大考。
各科授課的女官陸續給出課題,或當堂考較,或定下期限,約定時間交卷。
只是原本定下的考試科目是官階稱謂、禮儀、詩文、書道和畫作,臨要考試之時,畫作卻改成了插花。
秦未雨對卒業考試勢在必得,盧書儀和俞越也自愿陪跑,對自己的成績不甚關心,反而很關注秦未雨和鄺毓芳兩人的爭逐。
盧書儀對考試科目更換一事略有憂慮:“前幾門妹妹原本與鄺娘子不分伯仲,只消在畫畫上正常發揮,奪魁是毫無懸念,此番換成插花,誰勝誰輸倒撲朔起來了。”
俞越蔑然挑眉,語氣不忿:“誰不知你們姐妹擅畫,鄺毓芳這司馬昭之心也不知道遮掩一下,她要贏過你,順帶連陸知畫唯一的出頭機會都強摁下去,你那妹妹小肚雞腸,回頭不得又恨上你來?”
官階稱謂、禮儀兩門鄺毓芳得上上,秦未雨得上中,書道和詩文乃是秦未雨強項,均得上上,鄺毓芳勉強得中上,但奪魁的條件不看平均,是看誰得上上最多。
兩人現階段各有兩個上上,最后插花誰得上上,誰便一舉勝出。
花藝的考較相對其他科目來說要主觀得多,主要還得看主考官的審美與喜好。
一份作品受到認可或貶低,只在主考官的三兩語間,其間可操縱的空間不而喻。
秦未雨心態尚可,牢記姜晚音常掛在嘴邊的話——“盡人事,方可聽天命,若天命難違,再待機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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