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回札怎么辦?”
盧書儀靦腆看向陸硯修:“正好今日無事,若兄長不嫌棄,我可代筆。”
秦未雨喜出望外,拉了盧書儀到桌前來:“表姐一手簪花小楷誰來都說不出半句不好,阿兄手上不便,便勞表姐多多照顧了”
盧書儀心懸陸硯修的傷,恨不得日日探望,無奈表兄表妹,到底隔了一層,她不敢不矜持,便一直忍著不敢來見,今日若不是國公府來人,她還找不到借口來探望。
兩人看著秦未雨腳步輕盈往外走,一時無話,屋中氣氛漸漸冷下來。
茱萸將袍衫從繡棚上拆下,笑道:“表娘子稍候,婢去取茶水來。”
陸硯修將筆擱回硯山:“先喝口茶,一會再寫。”
盧書儀嗯了聲,去看他包扎的右臂:“兄長的傷看著好多了。”
陸硯修手指撥了撥秦未雨故意扎的花朵形狀綁結,想扯掉,又停住了手:“本來沒有多嚴重,是知意小題大做,連累家里為我擔心”
秦未雨趕到花廳,果然見到鐘媼。
鐘媼表明來意,說國公夫人帶孫兒往樂游原游玩,想邀她同往。
秦未雨正疑惑袁氏為這點小事專門讓鐘媼跑這一趟,卻瞥見孟姨娘目光躲閃,神色似是心虛。
孟姨娘見鐘媼又將來意原封不動陳述了一遍,擠出笑意:“鐘媼見笑,他們兄妹感情深厚,三娘這些日子忙于照料兄長,今日二郎傷情見好,才放心出來見客”
鐘媼淡笑一聲:“夫人還在等著,那老奴便帶著三娘子先去了。”
秦未雨喚上月盈,隨鐘媼上了馬車,方從鐘媼口中得知,昨日陸知畫模仿她的字跡回絕了國公府的邀約,袁氏謄寫過她的字,一眼看出端倪,知道孟氏母女攔著不讓陸知意與國公府來往,故而派了鐘媼來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