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苒帶著女兒念念在京城轉了一下午,天黑了才回到酒店。
幫女兒洗過澡,時苒正在給孩子吹頭發的時候手機響了。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沈煜的名字在屏幕上亮起。
“媽咪,是爹地的電話。”
時苒正猶豫著要不要接聽時,念念直接把電話拿過去劃開了免提鍵:
“苒苒……”
“爹地,媽咪在給我吹頭發呢!”
“哦,那,念念和媽咪現在哪里呀?”
“我們剛回到酒店,下午念念陪媽咪去看了畫展,然后就讓司機叔叔帶著我們到處轉了轉,爹地你知道嗎?京城好大好漂亮呢……”
念念攥著手機,把下午繞著京城觀光的所見所聞都跟電話里的男人分享著。
男人也很是溫和耐心的陪著念念聊了一會兒,直到時苒給孩子吹完了頭發關掉吹風機,那邊的男人才讓念念把電話給她。
“媽咪,爹地要跟你說話,我去看動畫片了。”
念念將手機塞給時苒就跑開了。
時苒攥著手機,微微蹙眉,其實,她現在不想跟那邊的男人說話,她還沒消氣。
“苒苒,苒苒你在聽嗎?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
遲遲聽不到她的聲音,電話里的男人溫聲道歉:
“對不起,我不該因為你要去京城參加溫欣雨的婚禮跟你爭執,那天是我的態度不好,苒苒,別生我的氣了好嗎?我真的知道錯了。”
電話里,男人道歉的語氣極其誠懇。
可時苒腦海里卻還揮之不去她帶著女兒離開國之前,他跟她發瘋的樣子——
“什么?你要帶念念去京城?”
國那晚,她跟閨蜜溫欣雨通過電話后,決定到京城參加溫欣雨的婚禮,沈煜當即強烈的反對:
“不行,我不同意你去。”
“為什么?欣雨是我最好的閨蜜,而且自從她回國我們已經快一年沒有見面了,這次借著她婚禮,我去看看她怎么就不行呢?”
時苒停下了為男人按摩小腿的動作,皺眉抬頭,看著坐在輪椅里的男人,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沈煜,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這些年你總是不讓我離開國一步,你這是在故意要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嗎?”
“我沒有!”
男人矢口否認,躲閃著時苒眼里的質疑,低頭看向自己不能活動自如的雙腿:
“我只是因為自己身體不便,無法隨時隨地陪著你們去任何地方,所以擔心你回照顧不好自己和念念而已。”
“可是你每次都是這個理由!”
時苒站了起來,眼底是壓抑許久的情緒。
她有些受夠了,過去這五年當中,無論她因為任何原因,但凡要離開國,哪怕是一天,沈煜都是用這個理由來阻攔她的腳步。
所以這五年,她沒有離開過國寸步,甚至每天都待在這座偏離市區的莊園里嫌少出去,幾乎可以說是與世隔絕。
不過,女兒三歲那年開始學鋼琴的時候,沈煜給女兒請了一位鋼琴家教老師,就是溫欣雨。
時苒跟溫欣雨很投緣,很快成了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