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擦!
林月疏一腳踹飛了距離自己最近的殺手,拉住柳葉的手,迅速逃跑。
上一輩子她就經歷過刺殺,所以這一次她輕車熟路。
而且:
她還知道如何才可以逃出去!
不遠處的山林里,一輛低調而寬敞的馬車不緊不慢地航行。
林月疏拉著柳葉,忽然一個翻滾,恰好堵住了馬車前行的路,讓它無法前進分毫!
“有刺客!”
“快保護王爺!”
如林月疏所料,下一瞬,數十名禁衛軍手中長刀出鞘,干脆利索的解決掉了追殺她的如同附骨之影殺手。
禁衛軍們手起刀落,便是人頭滾滾。
方才還氣勢洶洶,追得林月疏上天無路的殺手們,在這些玄甲禁衛面前如同待宰的羔羊,不堪一擊。
不過十數個呼吸的功夫,除了林月疏和柳葉,再無一個活口。
山谷重歸寂靜。
唰!
禁衛軍很快拔出手中的刀劍,臉色冷漠地將她們兩人團團圍住。
兩柄鋒利的刀刃,一左一右,精準無比地架在了林月疏和柳葉白皙的脖頸上!
“王爺,這兩個女刺客已被拿下!交給王爺處置!”
林月疏,“我不是刺客……”
“轎子里的朋友,我不是刺客,我乃是鎮北將軍林月疏,中途出了意外,想要借一下你的馬車同行!”
是了。
在看到這輛馬車的時候,她就已經猜出了馬車的主人是誰。
全國上下會用扶桑樹做標志的,只有一個。
那個年紀輕輕便病死在邊關的攝政王:蕭北望。
前世,她和這位攝政王的關系并不熟絡,他先天骨子弱,一直被養在王府,雖然位高,但手中并無實權,同樣的十七歲,她已經是掌握一部分兵馬的將軍,而蕭北望還只是一個空空如也的虛職。
林月疏也曾在宴會上遠遠地遙望過這位攝政王。
彼時他姿容驚人,生的顏色過分的好了。
而那個時候她正被太子蕭策安哄的五迷六道,對頂級男色也并無興趣……
在場的所有人沉默了片刻,就在禁衛軍準備呵斥她胡說八道的時候。
馬車中終于有了動靜。
只見虛掩著的轎簾被人掀開,帶著點病容的俊美男子垂眸看了下來。
他比林月疏記憶里要更年輕一點,也更陌生,唯獨那驚人的美貌,沒有一點變化。
馬車外已經陷入了廝殺。
能夠跟在蕭北望身邊保護的,全部都是訓練有素的禁衛軍,對付一群不入流的殺手,根本不在話下。
“王爺,這騙子如何處理?”
“殺了。”
輕描淡寫的語氣,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禁衛軍手起刀落,眼看著就要斬斷林月疏的身體。
林月疏絲毫不懼,只是抬頭看向那披著深黑色外袍的男子:
“攝政王可認識這塊令牌?”
她取下腰間屬于鎮北將軍的令牌,展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很快,便有人將其送到了他面前。
摩挲著令牌的紋路,蕭北望的眼神沒有一絲的柔和。
林月疏的心沉了下去。
鎮北將軍的令牌是真的,可出現在這里的自己太過狼狽,太過匪夷所思,任誰都會懷疑這真的是赫赫有名的鎮北將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