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臟臟包的樣子也挺可愛的,所以你馬又丟了?”
顧云聲看了沈沂然一眼,嘴唇微啟。
沈沂然的臉倒是擦干凈了,但是朝服還灰撲撲的,頭發上也沾了些灰,顯得有點搞笑和狼狽。
以前沈沂然還未喜歡上她時,可不在意什么形象。
在鄞州挨餓受凍,沈沂然誤以為沈牧昭死在蓉城,整個人不僅憔悴消瘦,眼神無光,還有留有胡渣。
反正最狼狽的樣子,她都見過了,現在就沾了灰,一點也不影響顏值。
“可愛?我可是上陣殺敵的將軍,與可愛不沾邊吧?馬這次倒是沒丟,但它bagong了,只能麻煩云聲載我一程嘍。”
沈沂然微愣,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地凝望著顧云聲,聲音看似無奈,實則很高興。
正愁著找借口蹭馬車,和云聲單獨相處,這下有光明正大的理由。
他覺得自己很勇猛、威風凜凜,敵人對他的印象是陰狠狡詐、不講武德、卑鄙無恥、sharen不眨眼。
但云聲說他可愛欸,他人高馬大,有一天竟和可愛沾了邊。
算了,云聲說他可愛,他便裝裝可愛好了。
“這次不方便載你,因為我騎馬來的,除非你想和我招搖過街,共騎一匹馬。”
觸及沈沂然的眼神,顧云聲走出宮門,指了指樹下拴著的一匹馬。
早上她忙著安排那些人證物證,出門有點晚了,便改為騎馬來上朝。
“能和云聲共騎一匹馬,我求之不得。”
沈沂然聞,強壓心中的喜色和上翹的嘴角,聲音低沉。
招搖過街,京都之人便都知道他和云聲的關系,這何嘗不是一種昭告天下的名分?
再說誰不想和云聲共騎一匹馬?多浪漫的事,別人想要還沒機會呢。
感謝情敵的神助攻,等他成為云聲最喜歡之人,定好好感謝此人送來的枕頭。
“那便走吧,你坐后面,要是害怕就抱緊我,若被顛下馬,我可不負責。”
顧云聲利索翻上馬,手牽著韁繩,朝一臉竊喜的沈沂然說道。
沈沂然這家伙有汗血寶馬一撮毛,每次上朝還總騎其他馬,到底是不舍得騎一撮毛,還是為了蹭她的馬車?
她騎馬像飆車,不求穩,只求速度和激情,反正沒有沈沂然想象中那種浪漫、曖昧感。
“好。”
沈沂然眼中有點疑惑,但上了馬,挨著坐在顧云聲后面,很快就陷入柔情蜜意之中。
他輕輕地摟著顧云聲的腰,嗅著她身上散發的淡淡香氣,眼中的情愫和愛意逐漸瘋長。
就在他幸福得冒粉紅泡泡時,顧云聲甩著馬鞭,疾速往前沖去。
由于慣性,沈沂然高挺的鼻子猛地撞向顧云聲的后背,什么粉紅泡泡全吹散了。
耳邊只有呼呼的風吹過,和被撞疼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