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同為王爺的人,但他還是習慣性地覺得自己低其他一等,不曾直呼情敵的名字。
“那等下你累了,記得喊我交換一下,還有,羽涅,以后叫我名字就好。”
路清河拿上顧云聲的包袱,邊上馬車,邊開口道。
羽涅不是馬夫,而是與他同為阿云的男寵,都是一家人,名字相稱即可。
都是男子,也總不能一路上都讓羽涅駕馬車。
“好,路公…路兄坐好。”
戴著面具的羽涅頓了頓,自卑的內心多了絲暖意,改變稱呼道。
其實他比路清河大一歲,只是路清河是第二個成為王爺的人,且在王爺心里最為重要。
不過也是,王爺之前中過毒,是路清河替王爺解毒的。
對王爺全心全意,在側妃未進府,替王爺分憂,將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
還為王爺制出了一顆百毒不侵的丹藥,他對路清河乃是真心佩服。
路清河面帶溫和,點了點頭,掀開車簾,坐在馬車內。
“云聲、路哥和羽哥,一路平安順風!云聲,若到臨州有什么事,可以找臨州城主曾叔,他會協助你們的。”
沈沂然站在原地,看向騎著馬即將啟程的顧云聲,揮了揮手。
臨州城主曾叔是父親的好友,算是世交,他在臨州時,常受曾叔的照拂。
“好。”顧云聲回眸,笑盈盈道。
金曜在陽光的照射下,滿身的毛發更加金閃閃,威風凜凜。
而馬背上的一襲碧色身影英姿颯爽,回眸一笑,美得如同畫卷一般。
沈沂然癡癡地望著,直到那抹亮麗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眼前,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視線。
希望父親能早點回京,他便能盡早跑去臨州與云聲相遇。
五日后,夜色融融。
即將抵達臨州的顧云聲一行人,因處于荒郊野嶺之地,沒有客棧可以停下歇腳。
只好將金曜和馬車停在一處江邊暫時對付一晚。
羽涅下水抓魚,路清河在附近撿些柴火,顧云聲則是負責燒火,把馬車上的吃食拿下來。
“四條肥魚,幾只小蝦,不錯不錯,今晚能改善伙食了。”
顧云聲看到羽涅手上個頭很大的魚,腦海中頓時浮現魚的一百種吃法。
烤魚、紅燒魚、糖醋魚、剁椒魚頭、酸菜魚、清蒸魚……
“這四條魚的內臟都處理好了,屬下再去抓幾條。”